的血水,到底让他平息了一些怒火。

    从前那颗仁慈的心,在今日彻彻底底的死掉了。

    现在,他要去见一见始作俑者。

    永寿宫中。

    “......最后瑞王夫妇死在太极殿,”嬷嬷正将前朝发生的事情告诉周太后:“皇上还发话说,要将王爷的尸首铸成跪姿铜像。”

    周太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神色难掩哀恸。

    瑞王到底是她唯一的亲儿子,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周太后忍不住垂眸一声叹息:“罢了,到底是宗烨他棋差一招,竟被枕边人给算计了。”

    在周太后看来,瑞王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辩驳,再加上推了李坦出来顶罪,最后应当是可以脱罪的。

    就算佑宁帝生气,也不过就是责骂他几句。

    若非瑞王妃敲登闻鼓,把事情彻底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瑞王应当是可以活命的。

    嬷嬷跟着掉了两滴眼泪,叹息一声:“皇上将贵妃娘娘打入了冷宫,又传召了三皇子和舞阳公主到养心殿里......

    周太后点点头:“皇上这一次到底是气狠了。罢了,且先叫贵妃在景阳宫里安心住些时日。回头,等皇帝气消了,哀家再寻个机会叫她出来。”

    嬷嬷点点头:“是,老奴这便去给贵妃娘娘传话。”

    周太后放下茶盏:“等等,你先去前头打听一番,待舞阳和承稷出了宫,一并将消息带过去。”

    嬷嬷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太后娘娘,皇上叫公主和三皇子进宫来,定然是怀疑了他们的身世,您当真不出手吗?”

    周太后偏了偏头,视线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出手?该哀家出手的时候,哀家早就已经出过了。”

    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滴血验亲也验不出什么猫腻来。

    嬷嬷很是疑惑,周太后正想说些什么,外头传来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嬷嬷顿时面露紧张,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周太后拍了拍嬷嬷的胳膊,示意她放轻松,而后便静坐着等待佑宁帝进来。

    佑宁帝这一路已经收拾好情绪,此刻神色平静地在周太后对面的软榻上坐下。

    佑宁帝直直地盯着周太后:“太后早知贵妃和瑞王两情相悦,又何苦非要棒打鸳鸯。”

    周太后抬手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哀伤道:“过去这么多年了,哀家为此痛失唯一的儿子,皇帝就别再追究哀家当初的一念之差了吧。”

    “一念之差?”

    佑宁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太后,全然不复以往的仁和,语气刻薄至极:“听闻太后娘娘当年便是一念之差,嫁给了先帝,而不是青梅竹马的淮王。今日朝堂之事,朕当真是有理由怀疑,太后娘娘苦心孤诣设计这么多年,为的,便是替淮王叔那个逆贼复仇呢。”

    他登基时已经十二岁,是个半大孩子了,许多事情也勉强能瞧个清楚明白。

    一直未与周太后计较,不过是瞧着她和瑞王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而瑞王又一直亲近他罢了。

    只可惜,到现在才看透。

    “皇帝!”周太后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惊愕,似是诧异佑宁帝怎么会察觉到这些。

    继而表现的十分愤怒:“你气恼瑞王和贵妃,哀家能理解你,何苦污蔑哀家?哀家想法子让贵妃进宫,不过是想保着荣国公府长盛不衰罢了!”

    佑宁帝定定地看着周太后:“最好不是。”

    周太后哆嗦着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哀家累了,皇帝请回吧!”

    佑宁帝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声音飘摇得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太后老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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