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乖戾。

    ......如今可还未住进东宫呢,该装也还得装一装呀!

    宣王面无表情地扔下手里的眼珠子,又朝外头吩咐了一声:“来人。”

    很快便有下人进来,一帮人见怪不怪地将春草给拖了下去,又利落的擦洗地上的血迹。

    周庭赫本想提醒宣王要谨慎些,想了想,还是换了说辞,温声道:“殿下,侍奉的婢女不合心意多挑挑便是了,不值当动怒,太医嘱咐过的,切莫心浮气躁,否则,对您的腿伤不好。”

    瞧宣王这样子,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

    说重了,只怕他也不会听。

    对着舅舅,宣王勉强有几分恭敬,嗯了一声,还是难掩烦躁道:“宫里的太医说来说去不过都是那些话,本王都听腻了。”

    周庭赫叹了口气,这倒也是实情。

    太医也拿不准能恢复成什么样,只让好好养着。

    先去派去那药王谷的人,也都没能将牧大夫请回来,药王谷那边说,牧大夫带着病人出谷了,不知行踪。

    ......好在如今,这牧大夫主动到上京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施惠于宣王的好机会。

    “牧大夫的事,荣国公府一直上心着呢。他这会儿已经到上京了,你舅母已经去请了,很快便会过来替殿下诊治。”

    听见周庭赫这么说,宣王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语气带着些亲近:“多谢舅舅。”

    从前他与荣国公府不算亲近,反倒是与瑞王叔更亲近些。

    可如今瑞王叔不在了,母妃也被打入冷宫,父皇也眼见着待他有些疏远,也正因为如此,他这段时日才一直安安分分地在宣王府待着。

    如今,手上的底牌少了,就更得抓紧每一张。

    周庭赫很满意宣王的态度,一个有野心却又不得不仰仗外戚的王爷,自然是听话好拿捏的。

    如此想着,他便也胆大了几分:“王爷......可是瞧上了哪家姑娘?”

    宣王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画卷捏得更紧,敷衍道:“不过是做了个梦,一时兴起想找找罢了。”

    他是对那姜令芷有些兴趣,但这点隐秘的私事,他并不想让荣国公府知道。

    ......他的宣王妃,最好是出自荣国公府,这样,才能让荣国公府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周庭赫见他不想说,也不好继续追问,主动推着他的素舆,进了屋里。

    他总算是说起了正事:“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也是你外祖父的生辰,希望殿下能赏脸去荣国公府赴宴。”

    宣王没多想,便点头应下:“喔,这是自然。”

    周庭赫笑呵呵的:“婉柔和雨柔也总盼着有机会见见殿下呢。”

    他膝下嫡出的子女只有周渊和慧柔,但庶出的女儿却是不少,只不过,相比较之下,婉柔和雨柔是最出众的两个了。

    宣王的眼底浮起一抹嘲讽。

    在荣国公府的眼里,他就只配娶个庶出?

    宣王可有可无地应了声:“本王也很是惦记二位表妹,”

    周庭赫笑容更甚:“好,舅舅会安排好的,到时候席面上都见见。”

    不管他是瞧上哪个,亦或是都瞧上了,只要他愿意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