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立刻爬起来,坐到凳子上,用手抹了把脸,血呼啦地成了个花脸猫。

    夏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没有褶皱的衣服。

    “你说你们这一伙抢人的都是由袁重指挥,是吧?”

    “是的是的”说话有点漏风了。

    “你认识袁重?”

    “当然,他是我们老大,也是你们这里的人。”

    “你知道这是哪里?”

    “嗯嗯,这是天承司,最牛逼的衙门了。”

    “那你还敢放肆,恐怕你背后的主子,比我们还厉害吧?”

    “那是…呃,没有没有,一般般啦。”

    “我不跟你啰嗦,就问你一句话,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明白撒谎的后果的。”

    “明白明白,小的清楚的很。”

    夏末紧盯着小个子的眼睛:“你们去抢人的时候,袁重有没有喝酒?”

    “呃…袁老大他…没有喝酒,不不喝酒了,我记得很清楚,他喝酒了,满嘴的酒气,我都闻到了。”

    夏末点头:“带他回去吧。”

    第二个被带过来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只是很瘦,皮包骨头般。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俺骆驼。”

    “抢人的那天晚上,你也在现场吧?”

    “嗯嗯,俺也去了,是跟着袁老大去的。”

    “袁老大是谁?”

    “袁重啊,天承司的司徒呢,很厉害的。”

    “你见过他?”

    “当然见过,是我们老大啊,长得很威武。”

    “当天晚上,你们袁老大喝酒了吗?”

    “喝…喝酒?喝了,这么大官,当然喝酒了。”

    “你确定?”

    “嗯嗯,俺发誓,当时袁老大喝酒了。”

    第三个被带来的正是蓝山候,蓝色的衣衫有些脏乱,精神也很差,显然吃了些苦头。

    当他听到问自己袁重有没有喝酒时,

    顿了下,然后坚决地摇头:“怎么可能喝酒,当晚是去干抢人的买卖,喝酒会误事,作为老大的袁重,怎么能干这种事。”

    “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是他的左膀右臂。”

    蓝山候被带走后,夏末明白了袁重的用意,这一帮子乌合之众,怎么可能瞒过天承司的审问?

    很显然,天承司里也有配合的人,不然,几句话就能弄清楚的事,干嘛还把人给押了。

    可是,既然给关进来了,总得让这坏小子吃点苦头吧,不然老不甘心了,最好给他几鞭子,解解气也行。

    正好看看谁蹦跶的最欢,那就是谁在使坏。

    夏末放下心走了,袁重被关在地下监所里可吃老苦了,

    监所内又脏又臭,到处是老鼠不说,睡觉的地方只有几根稻草,关键是冷啊!

    他是望眼欲穿,盼望着夏末整明白他是背锅的,赶紧把他弄出去。

    可惜他不知道,夏末已经回到家里,被人伺候着,吃完了丰盛的晚饭,洗漱后窝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了。

    可怜的袁重是又冷有饿,晚饭只是一碗能照出人影的饭汤。

    看着自己通过努力锻炼出来的肌肉,别给饿没了啊。

    第二天,夏末的老爹夏文叫住要出门的夏末。

    问明了情况,摇头呵斥:“胡闹,袁兄弟把孩子托付给老夫,怎能让他吃如此的苦头。”

    见老爹变了脸,吓得夏末赶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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