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掠过。

    空气清新,且满眼绿色。

    袁重在四处转了转,选了块缓坡,准备开垦出来种点粮食作物。

    但是搜肠刮肚的,也没想起来,这种气候下,该种点啥。

    农民伯伯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既然靠山又靠水,相对打猎和打鱼比种地更简单直接一些。

    袁重便每天去江里打鱼,然后去城里卖掉,或者用鱼换些粮食。

    间或去山里打猎,采些蘑菇。

    晚上泡上一壶茶,盘坐床上开始念诵经文,逐字逐句琢磨其中的深意。

    隔上个十天半月,杜刚就跑过来跟袁重睡一晚上。

    只是每次受伤的总是她,清早趁着院内无人,悄悄扶墙而去。

    可每经过一次蹂躏,让她的身体渐渐变得更加健壮。

    她不知道的是,窗后早有人在窥视着,而且每次都会掩嘴而笑,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样的日子很平稳也很平淡。

    经文的领悟进展不大,也可以说几乎没有进展。

    似乎已经进入一个瓶颈期,或者也可以理解为,这样的日子就该是一个缓慢发展期。

    日月如梭,半年过去了。

    袁重也过够了这样的日子,觉得如果就这样过下去,恐怕真得要等到七十年后,师父来接自己离开。

    可他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样的僵局。

    这些日子以来,老五总是在傍晚时,赖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走。

    眼神中有渴望,也有些许恐惧。

    每次下决心过来找袁重,但是每次杜刚扶墙而行的画面,都在眼前晃动。

    这事真有那么可怕吗?

    既然如此可怕,那为何杜刚每过一段时间就又主动跑过来呢?

    强烈的吸引力,不断地折磨着她的意志。

    十三却忠实地执行着袁重吩咐的任务。

    日出而猎,日没而息。

    这天傍晚,袁重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准备烤点野味。

    十三从外面扛了一只山鹿回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都是一身的乡下农夫装束,蓝棉布的衣衫补丁摞着补丁。

    头上戴了草笠,遮住了大半面孔,畏畏缩缩地跟在十三后面,进了院门。

    袁重以为是附近的农夫,也没在意,专心地翻动着手里的野兔。

    十三带着两个农夫来到袁重跟前,忐忑地说道:“袁哥,三哥过来了。”

    袁重抬头,惊讶地看了眼两个农夫,确实是老三和老七。

    遂笑道:“你俩命挺硬啊,竟然没死。”

    老三尴尬的笑笑,老七则垂了头,默不作声。

    “有事?”

    十三见他俩不开口,便说道:“袁哥,他们两人无处可去,现在官府也通缉,杜波门也防着他们...”

    袁重摆手道:“两条响当当的汉子,天下之大尽可去的,如何混成了这等模样?”

    老三憋不住了,嗫喏着:“本来我们兄弟想这辈子就做个农夫算了,谁知今天遇到了十三,听说您和老五都在步云山,就觉得有了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