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事。

    现在相里氏之墨的离开,已经无法在城主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走吧走吧!

    等你们走的差不多了,

    我就向赵国献城,

    继续在赵国做我的贵人!

    城主在府邸中饮用着美酒,心里已经为自己的未来,定好了退路。

    ……

    相里氏之墨一路向南前进。

    在快到涅城的时候,有皋狼的野人看见了他们。

    野人主动上前打招呼。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从北方的阳邑来。”相里勤指着来的方向,对他们说道。

    野人摸了摸头,不知道阳邑是什么地方。

    不过,

    这并不是大问题。

    他只是问,“我看你们看上去像是有些学问的,会读书吗?”

    “会的。”

    虽然墨子曾经教导弟子,“读书只是为了衡量事物的是非曲直”,但这并不代表墨家弟子不重视学问。

    以墨家如今的情况,三方之墨互相指责其为异端,自己才是“真墨”,不读书不多学习语言的艺术,是很难辩论过另一方的。

    而且,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智慧可以像墨子那样高深,足以洞察一切的真相呢?

    相里勤不敢有这样的自大,所以随身的车架上,也堆放了许多竹简。

    野人于是“哦”了一声,然后又绕着他们一行人,走了一圈。

    “你们看上去很能打的样子!”

    墨家的学徒,很多都遵从着墨子的教导,善于打造器物。

    特别是相里勤师从禽滑釐,和老师看上去非常像。

    他面色黎黑,手脚全长满了老茧,性格沉稳,即便已经年近五十,但仍然很健壮。

    “只是常年在外面混迹,以求自保罢了!”

    相里勤露出微笑,手一直摁在腰间的佩剑上没有松开。

    虽然对方的眼神话语,没有透露恶意,但相里勤总觉得这野人有些奇怪。

    “这个不好!”野人长叹一声,露出十分可惜的样子。

    然后,他就不顾墨家一众茫然的神色,跑到远处,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怪人!”

    “难道有贤人在皋狼这样的地方,也无法教化他们吗?”

    有弟子小声说。

    相里勤说道,“乡野之人,没有学习的基础,所以偶有困惑、痴愚的表现,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要遵从墨子的教导,和他们在一起,将兼爱的道理传递给他们,自然也就能启迪他们的智慧。”

    “好了,还是继续前进吧!”

    放下刚刚的意外,他们再次前行。

    结果没走多久,之前跑没影的野人再次出现,还带了许多同伴。

    他们一起发出“哦哦哦”的声音,手里拿着耕作的锄铲锹,将相里氏之墨围了起来。

    相里勤当即拔剑,警惕凶狠的看向对方。

    “你们想做什么?”

    难道是剪径的强梁?

    相里勤也曾周游过许多地方,在这样的乱世,自然有不少类似的事发生。

    “我们想请你们去祭祀河伯!”

    结果,就在相里氏之墨打算和对方打一场时,之前见过的野人走了出来。

    “是想让我们做人祭!”

    相里勤的弟子惊呼,随后脸上浮现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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