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她就不想去了。

    她可不想嫁给一个残疾人。

    余遥深呼吸了一口气。

    眼前这咄咄逼人的一幕,让她彷佛一下子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他们要她代替路星月下乡的画面。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明明是有求于她,到头来却显得她在故意无理取闹。

    果然在他们的心里一切都没有路星月重要。

    她就是代替路星月的牺牲品。

    有什么好的就全都是路星月的,不好的就由她来顶替。

    她还在心里期望着什么?

    “这事就这么定了。”

    没等余遥开口,路父就当着路母等人的面一锤定音的敲定了这件事。

    可余遥这次并不打算妥协。

    “我不会去的!”

    “站住!”

    “遥遥姐!”

    路父气得直接走到了余遥的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叛逆了?”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僵硬。

    路嫣然的眼里闪过惊骇。

    似没有想到,一向在他们面前扮演着慈父角色的路盛海,会盛怒到对人动手的地步。

    而且这人还是被她刚接回来不久的余遥。

    曾经路父对她的宠爱,路嫣然可是一直都看在眼里。

    那个时候的余遥可以说是想要什么路父就会给她买什么,让路嫣然的心里都吃味很久。

    现在看到路父对她动手,她的心里顿时变得五味杂陈。

    余遥捂着被打的脸颊缓缓侧目看向了路父。

    里面夹杂着诸多的复杂和痛楚。

    这就是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路父。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为了让她代替路星月去项家而对她动手。

    就像三年前他明知她没有偷路星月的东西,却依旧站在路星月那边大骂她一样。

    失望吗?

    当然是失望的。

    委屈吗?

    当然是委屈的。

    所有答案都已经在三年前早有答复了。

    她还在心底里幻想着什么?

    “盛海,你这是干嘛呀。”

    眼见事情不对的路母赶忙跑上前来拍打着路父的臂膀,呵斥着他。

    “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遥遥,你没事吧?”

    路母着急的伸手去看余遥捂着被打的脸,只见上面清晰的印刻着五根手指印。

    可想而知路父这一巴掌的力道下的有多重,眼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疼惜。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听话呢?”

    路母哽咽的指责道:“你说你要是听从你爸的话和他一块出席项家不就没事了吗?非要犟!”

    到了这个时候路母都还在指责着余遥的不是,而没有问她一句疼不疼。

    “这还不都是她自找的。”

    路嫣然无措而又小声的开口,“项家有钱又有权,爸好心的想要带你去见识一下,你还不领情。”

    “你以为那项家老爷子的寿宴是谁都能去的吗?没有一定的身份和权力是去不了的。”

    “既然是好事,那路先生怎么不带着星月小姐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