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唐旋没那么好办,唐家在溱王朝盘根节错,唐旋与血煞教有关,唐家未必不知,甚至于唐家参与血煞教事情。

    从目前看来,血煞教很强大,因为其背后是北雪王,可唐家乃大溱王朝前几的门阀世家,文官武将,人才济济,情理上是没必要掺和血煞教与北雪王之事。

    但到底是整个唐家都跟血煞教纠缠不清,还是只有部分人,不好定论。

    至少,文林苑主管,溱王朝声名在外的画道大师唐白,给楚铭的感觉,不像与血煞教或者北雪王有染。

    从监国府离开。

    “楚大人,我需买些......”

    “好。”

    诸葛锐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楚铭自是乐的如此,摆脱掉这么个眼线后便到八方酒楼租了间房住下,主要是用来掩人耳目。

    随后,他便隐匿身形,从八方酒楼离去,直奔云雾山庄,手握《山海大荒通经·海经》,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

    溱都,内城,朱红大门上挂有横匾,上面刻有‘左府’两大篆体大字。

    府中一厅,左渊坐于主座,下方右侧则是一青年和一中年。

    青年为陆锡,中年则是其父,中书令陆仕中。

    左渊阴沉着脸,陆仕中战战兢兢。

    “陆中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工部营缮司崔业串通勾结,中饱私囊,天寿台乃圣上为端太后庆寿之用,你简直就是贪赃枉法,损公肥私!”左渊面色愠怒的说着。

    陆仕中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任凭左渊斥骂。

    他很清楚,能坐在这里斥骂而不是监国府逮捕,就说明自己不会有事。

    左渊把陆仕中痛骂了一顿,似乎气消不少。

    “丞相,那崔业之言,未必可信。”陆仕中见骂的差不多,这才硬着头皮开口。

    “未必可信?”左渊看向陆仕中,“那请问陆中书,河运总司唐旋唐大人,为何会被监国府提审?”

    “......”陆仕中喉咙蠕动,还想辩解。

    “爹,”这时,一直不曾发言的陆锡开口,“崔业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那崔业原本与唐旋走得近,试图寻到唐家那尊靠山,后因唐旋自主禁足,崔业便想与我陆家交好,意图攀上左丞相。”

    “崔业虽没有多深心机,却也有些城府,他敢保留唐旋的证据,那就敢保留爹的证据!”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陆仕中不敢冲左渊,这会儿就把气撒到陆锡头上。

    “陆仕中!”左渊一巴掌拍在椅子上,“你这些年,越发让我失望,现在连你儿子都不如!”

    “我告诉你,崔业必然留了你的证据,而那证据到现在没出现,只有一种可能,在那庶子手中!”

    “你现在给我听清楚,立马去做几件事,否则,你这中书令,就别当了!”

    “......丞相请说。”陆仕中心中一激灵,只得压着心中不快。

    “第一件事,天寿台之事,你参与的部分,全部撇清,越快越好!”

    “丞相......”陆仕中有些不愿,因为撇清的代价非常大,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