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媳妇、女儿,就是那个开玩笑的田苗,还有一个漂亮孙女,那不好描述的病症当天就绝了,儿子去年国庆后果真调到二轻局做副局长,今年又调到映月家那个乡做乡长,突然就信了。一相信吧,就产生新顾虑,就是他儿媳妇、女儿和孙女都让原来盘踞在他家那棵大樟树上的恶魔那个了,反正他在信中说,她夫人问了女儿与儿媳,恶鬼上身时,跟男人上身的感觉一样。他女儿发病前有一个男友,应该是同居了。
这事我不好回信解释,就当面向他解释一下。这老局长先在国军做连长还是别的什么官,解放战争战场上起义,后面在朝鲜战场上立了大功,转业回来做什么局的副局长,做事雷厉风行,升到交通局做局长,我们寨到小学的那条公路就是在他做局长时修的,拨款了咯,估计是寨里队长找过他。对巫家寨来说,这是一种恩。我去读书,做升学宴没请田家,田经理两兄妹到了巫家寨,但三太奶奶和四太奶奶不肯收他们超过十元的礼,我去广州时,两兄妹在火车站找到我,硬塞我一个一千的红包。看我不肯收,田苗拉到一边说,如果没我作法,即使请人做成了,她也要当报恩送人做妻子,她这辈子就亏了。因此这红包一定要收,否则她就随我去广东,做大巫的第二个童养媳。她反正在病休,工资照发,有时间陪大巫。我只好收了那红包咯,到时她结婚时再送回给她。
灿姐突然说,畏畏,学校里哦,有个留校的助教也时常出现这幻觉,是不是帮人家破解一下?
大巫想到另一件事,就没及时回答灿姐的话。晚上灿姐重提,大巫说白天是心思在另一件事上去了。那留校助教的事好办,让庵子里师太画张符,灿姐回去交给那姑娘放自己包里就行,这个简单。
正月,拜完年,就带家人回广州。开学还早,但大巫要为建筑工程公司作准备。任平叔在这边过年,带一批人负责建材公司销售场的看管。
初十,妈妈带两个姑姑飞广州,一是给家里的长辈拜年,二是看望新媳妇。大巫让妈妈帮他从东北发木材过来,他上半年要建一家门窗厂。
妈妈让儿子不着急,畏儿一个表舅是林区的县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问儿子咋就结婚了。
大巫说,当时没办法,灿姐相当于救他才提前结婚的。否则要等他毕业才结婚。让妈妈不要管这些,爸爸那儿帮着解释一下。娶灿姐姐不亏咯。
大巫妈妈她们走时,邀请家里人去东北家里看看。她这次回去,带两个妹妹代家里拜访一下祖媳妇娘家。再坐火车回长春。
妈妈与两个姑姑走后,奶奶感叹,当年接畏孙回家是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这次两个女儿一比较,还是我们的畏孙亲,两个女儿象客人了。
出了年,建筑工程队到达时,计划是开始全安排住在建材仓库那个训练场,结果一来便让任平叔送到工地了,用模板和石棉瓦搭了些棚子住。过年前,大巫通过关系,已经接了四个工程在等。先修一个工业区的两处厂房,主要是让这些从农村走出来的建筑工人熟悉现代建筑技术。完成后,一部分人去修一个公司的集资住宅区,全是五层套间。另一部分人去修建一个农贸市场。大巫带灿姐去人才市场,招了十二个内地建筑工程公司的技术员回来,做建筑工程公司的技术骨干。大巫自己想出来的,采用项目负责制管理。菊开负责工地,菊平先负责建筑机械采购,其实是从上门推销的业务员那里接受建筑机械。
四太奶奶跟畏重孙商量,要成立一个财务公司,所有单位的财务统一管理,由小平任经理,手下招些财务人员,有些在公司做事,有些下到各单位去。
武大开学前一天,傍晚时,大巫开车送灿姐到白云机场,让灿姐飞武汉。灿姐离开,真有新婚夫妻般的那种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