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的证据,也找不到能够为其作证之人,想要翻盘已然毫无可能。无奈之下,宋瀚霖只得低头认罪,颤声道:“臣无话可说!”
萧策云面色凝重道:“既然如此,宋太傅诬陷忠良之罪属实。但念在太傅年事已高,且曾经担任过朕的老师,对朕有过教导之恩,故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便免去太傅一职……”
“皇上!”话音未落,康启录竟然毫不顾忌地突然打断了萧策云的话语。这一举动使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就连那毕子福也是满脸诧异地回过头去,看向了萧策云,只见萧策云瞬间闭上了嘴巴,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见此情形,毕子福连忙出声呵斥道:“大胆康启录!竟敢贸然打断皇上讲话,简直是无法无天!”
康启录这时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双膝跪在地上,“皇上赎罪!微臣一时失言,冒犯了圣上威严,违背了宫廷礼数,请皇上重重责罚!”
萧策云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住一般,“罢了,康大人打断朕,是想要说些什么呢?”
康启录稍稍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回皇上,诬陷魏丞相私自制造假银这件事情,全都是微臣一个人的主意!是微臣编造谎言欺骗了太傅大人,让他信以为真,受到微臣的蛊惑之后,才会帮助微臣在朝堂之上污蔑魏丞相。实际上,所有一切阴谋诡计的幕后黑手皆是微臣啊!”
一旁的宋瀚霖听闻此言,不禁大吃一惊,满脸惊愕地望向康启录。
康启录则用一种略带警告意味的目光看着宋瀚霖,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不可多嘴说话。宋瀚霖贵为太傅,位高权重,乃是当下朝廷之中唯一一个拥有足够实力与魏昌隆相抗衡的人。倘若宋瀚霖因此事遭到革职查办,那么从此以后,魏昌隆必将一家独大、权倾朝野。到那时,整个朝堂恐怕都要任由魏昌隆说了算了。
“哦?竟然如此……”萧策云微微眯起双眼,声音低沉而又威严地问道:“宋太傅,情况当真如同康启录所言么?”
宋瀚霖的心口犹如被千万只毒虫啃噬一般,疼痛难耐,他将目光缓缓投向了康启录。
此时的康启录正屏气凝神地紧盯着宋瀚霖,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紧张之色,他冲着宋瀚霖稍稍点了点头。
宋瀚霖咬了咬牙,忍住那几乎要让他昏厥过去的痛楚,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是。”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
听到这个回答后,康启录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然而这丝笑容仅仅维持了片刻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悔恨。
宋瀚霖缓缓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康启录一眼,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当场崩溃。他低着头,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说道:“都是微臣一时糊涂,听信了康大人的谗言,以至于鬼迷心窍,竟然胆敢诬陷魏丞相……”
魏昌隆事不关己地挑眉看了一眼宋瀚霖和康启录,看两人如何自导自演。
萧策云脸色阴沉道:“既然如此,那看来宋太傅确实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了!这样吧,朕念及你以往的功绩,暂且饶你一命,就让你回家好生休养三个月,希望这段时间能够让你清醒清醒。至于康启录......”他话锋一转,凌厉的目光瞬间射向了一旁的康启录,“诬陷朝廷重臣,罪不可赦!来人呐,把他给朕拖出去,立刻斩首示众!其家中所有男丁一律斩首;而女眷则全部贬为官妓,犒赏三军将士!”
康启录听后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整个人都傻掉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磕头如捣蒜般哀求道:“陛下开恩呐!微臣知罪了,请陛下饶过微臣的家人吧!微臣死不足惜,可是臣的家人们都是无辜的呀……”
尽管康启录此刻已经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