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男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后把目光落在妇女身上,“行啊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到处勾引男人,让年轻男人为你出头,李娟,你出息了。”

    妇女备受羞辱,浑身颤抖,“李旺德,你这个畜生!”

    男人呸了一声,“我就算再畜生也比你水性杨花要强!丢人现眼的东西!以后别来我家,我嫌你脏了我家的门槛!”

    韩祁一眯眼睛。

    男人说完转身就跑。

    妇女浑身哆嗦,脸色苍白,“不是人的东西……”

    我担忧的看着她。

    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感觉随时随地都能扔过去。

    “你没事儿吧?”

    妇女摇摇头,白着脸说,“谢谢你们帮我。”

    “举手之劳。”我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红肿,“去找护士给你包扎一下吧。”

    妇女摇了摇头。

    我说,“你这样子让你丈夫看到你会担心的。”

    妇女一怔,喃喃,“对,我不能让大柱为我担心……”

    她失魂落魄的走了。

    我迟迟没有收回看着她背影的目光。

    韩祁说,“我们走吧。”

    我抿了抿唇,“你说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可怜的人呢。”

    韩祁沉默半晌,“可能是命。”

    命。

    这一个字包含了多少无奈与绝望。

    在看到妇女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我和弟弟最无助的那段时光。

    爸爸骗走了弟弟的医药费,我去哀求无果,走投无路,偏偏记挂着病重的弟弟,连死的权利也被剥夺。

    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走到医院门口,我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医院门外人来人往,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韩祁问我,“怎么了?”

    我抿抿唇,“你说那个大姐现在在做什么?”

    “可能在照顾她的丈夫吧。”

    “不。”

    曾经也经历过这一切的我,此刻更能感受那位大姐绝望的心情。

    在这种心情下,她不会去见她的丈夫,不敢去,就像我当时也不敢去见我的弟弟。

    因为我害怕弟弟会失望,哪怕我知道他不会责怪我,他只会笑着说让我不要自责。

    越是这样,我越痛苦。

    “我想回去看看她。”我无法放任这样的人坐视不理。

    韩祁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当然可以,我陪你。”

    我们转身往电梯走去,就在这时听见医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我和韩祁对视一眼,下意识的往门外看去。

    门外是一片空地,但此时人群却越聚越多,大家纷纷仰着头往上看。

    “那女人站在楼顶干什么?”

    “她不会是跳楼吧?”

    “我靠,来真的吗?有生之年能目睹别人跳楼了!”

    我和韩祁对视一眼,封了班往医院门外跑去。

    站在马路边抬头一看。

    医院顶楼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实在是太高了,根本看不清那是谁,只能隐约看清那是一个女人。

    风把她的头发扬起,她整个人站在顶楼边缘,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