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酒了。
只听一阵破空哧响,那数十根金针便密密麻麻的插在了亭柱上面。每一根相距的距离都是相差无几,好似是用那尺量丈度的一般。
然后她微一弯腰,由那石桌之下又拿出了一坛新的。
“好一手‘含沙射影’绝技!既然你要喝,那我就陪你喝个痛快!”段天涯也没有了办法,他举起了酒坛。喝下去的是酒,但却比那泪还要苦涩,还要难喝。
“绝技的确是好,酒也很好。不过我是为情而醉,而你又是为何而醉?”
柳无双是眯着两只眼睛问到。
段天涯没有回答,他干笑了一声。也许所有的话都在酒中,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是为情而醉,我也是为情而醉。只不过你是为了他而醉,而我是为了你而醉,而且我还不敢说。
你醉在了他的世界里,而我醉在了你的世界里。这一切都怪不得谁,只不过是自己心甘情愿而已。
倘若杀人就能让你爱上我的话,杀尽世间的恶人又有何妨?
柳无双睡去了,她的眼角还有泪水,看着让人格外的心疼。她不断的呓语着,每喊一声,段天涯的心就会痛上一分。
“咚咚……”
欧阳谨的房门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敲门的声音。
“哪位?”
“欧阳兄弟是否入睡?段天涯有话要说。”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段天涯的眼睛红红的,欧阳谨不知道他怎么了。所以他问:“不知段兄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此处说话不太方便,在下在月泪桥等候欧阳兄弟大驾。”
段天涯的声音冷冰冰的,听着让人感觉十分的奇怪。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欧阳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跟了上去,他也不得不跟上去。
段天涯出了沧澜派后,当即展开了祁连剑派的独门轻功“赶月追山步”。这“赶月追山步”乃是祁连剑派创派祖师爷研究出来的一套在山上如履平地的轻绝身法,使发起来就像是那正在拼命奔逃的野兔一样。一步丈许,数步十丈开外。
段天涯在前面不停地腾纵着,他每每回过头来时,便见欧阳谨不快不慢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快,欧阳谨就快。他慢,欧阳谨就慢。一路跟下来欧阳谨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费力之处。
两人一前一后,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座拱桥之前。
这里是一大片空地,每当幽静的夜风拂过来时,直直的就吹了过去。连一刻都不会停歇。
拱桥之上高挂着一轮明月,拱桥之下波光粼粼,就好像是苍穹上的月亮落下的眼泪一样。
美,有景,有物,有人。
“段兄,现在可以说了吧?”
欧阳谨有些无奈。
“欧阳兄弟不愧武艺高深,轻功在下服输了,现在咱们比试比试剑法吧!”段天涯说完, 一把剑就抛了过来,好像他一定知道欧阳谨并没有携带佩剑一样。
欧阳谨的确没有带什么兵刃,走得着急,甚至连时刻都不肯离身的打狗棒都没有带。
欧阳谨接过了剑,段天涯在这个时候也对着他刺了过来。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红,红得像是看见了血液的野狼。
“段兄……”
“废话不用多说,先打过了再说!”
“锵!”
欧阳谨剑出了鞘,为了朋友的尊严而出的鞘。
两人一个盲目猛攻,一个只防不上。但每一招都是精绝玄妙,皆是那江湖之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