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只叫做“黑幽”,全身羽毛乌黑油亮的八哥的脖子。

    他紧紧的捏着,就像是捏住了他所憎恨的仇人的脖子。

    “蠢鸟,这可不一定啊?”

    解决了这只鸟之后,刘永舟的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他缓缓地渡步来到堂后厢房,这里是帮主居住的地方。

    房屋中摆设精美,红罗绣丝如云似雾的缠绕过去,中堂还摆着许多点心,一对红烛。

    刘永舟微笑着将那红烛燃了起来,而后轻轻地来到床边,好像是生怕惊扰到床边坐着的“人”。

    大红喜被的牙床上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这个“人”还被套上了一套新娘罗缦,头上,甚至还盖着一块绣着鸳鸯的红盖头。

    “谨儿,小烛来了,小烛终于要来喝我们的喜酒了……”

    那红盖头轻轻滑落在地,便见其下盖着的乃是一具雕刻精美的木偶。刘永舟坐在床边,拉着木偶的“手”,深情的望着它。

    陈家才走出忠义堂之后,越想心里就越觉得窝火。当天夜晚,他便召来了自己所有的部下。

    他们没有去做大义灭亲的勇猛,而是偷偷的跑下了山。

    “郭龙头,郭龙头!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郭三通才刚坐定,外面便吵了起来,气得他大棒一提,几大步就踏了出来。

    “回禀龙头,陈家才把我们的船都给偷走了!”

    “他偷去了哪里?”

    “西洞庭,污衣派。他们在那里已经驻扎三天了!”

    “什么?三天?你们快去找卢龙头,老夫先去见帮主!”

    欧阳谨他们在这里已经停滞了三天,虽然他亲自带头砍树造木排,还从附近的渔民那里借来了不少的小船,但是这些还是远远的不够。

    为了这个事情,他晚上几乎都没有怎么合过眼。当然,这三天三大分舵的舵主也都识相的带上人马前来集合,三大舵主也算是聪明之人,从来干事都是见风使舵。尤其是那大义分舵的段长兴,不仅全舵人马都带了过来,还好好的和欧阳谨续了一番旧。大信分舵则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广陵城,所以欧阳谨并没有派人去那里。

    夜幕降临,坐山观水,远望小君山。那里曾经是他的乐园,这一湖的水也载满了他欧阳谨的回忆。

    “欧阳大哥。”

    “无双?”

    “嗯。”

    “你怎么起来了啊?”两人同时出口,两人亦同时停下了声音。

    “我睡不着。”

    说着,柳无双也坐了下来。

    “你是为了渡湖的事情吧?”

    “是啊,我们只打造了一些木排,再加上那些买来的小渔船,渡湖还行,但若是人到湖中被人拦截的话,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欧阳大哥。”

    “嘿嘿,其实都怪我考虑得不周全,若是永……刘永舟的话,他一定会考虑到这些的。”

    “欧阳大哥。”

    “我没事。”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和他去街上乞讨,那是一家卖烧鸡的。我们只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就看了两眼而已,那伙计就提着棍子追了我们三条街。后来我和永舟一合计,他娘的,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嘛。于是我们等晚上的时候又跑到了那个店的门口,我和永舟找来了许多狗屎猫屎,满满的涂在了他的门上。那叫一个过瘾啊,哈哈哈哈……”

    欧阳谨笑着笑着,却是笑出了泪水,一旁的柳无双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就在这当下,马元中却跑过来传了一个不坏也不算是太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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