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准备的衣服尺寸有些大了,白色的衬衫笼在夏颂白身上,领口处松松地露出一截像是羊脂白玉一样的锁骨,袖子也长,遮住手背,只有指尖露在外面。

    夏颂白有些不习惯,边走边把袖口往上卷,坐下时裤脚微微提起,白色的棉袜裹着纤细的脚踝,像是一种被珍藏起来,未曾见过天光的宝物,如果握在掌心里,触手一定也是玉石般的质地。

    他笑着和沈庭宗说:“还好喝了半杯牛奶,不然热水一泡,我肯定又要头晕。沈先生,今晚真是多谢您了。”

    沈庭宗在桌边坐下,也对着他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吃吧。”

    夏颂白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还是很乖巧地先替沈庭宗盛了一碗鸡汤,这才自己也盛了一碗,而且很有心机的,把汤里的两颗大鱼丸捞到了自己碗里。

    他刚刚洗澡的时候就在惦记这个了。

    尝一口,真的好鲜,好Q弹,幸福得夏颂白眼泪差点流出来。

    他很珍惜地将鱼丸和汤喝完,开胃之后,热情饱满地将筷子伸向了别的菜色。

    大概是他吃的态度太过虔诚,沈庭宗忽然问:“和廉晟吵架了?”

    夏颂白刚舀了一大勺小牛排开心果烩饭放到嘴里,闻言连忙加速嚼嚼嚼,腮帮子微微鼓起,因为太过努力,连眼睛都亮晶晶的。

    沈庭宗失笑:“你先吃,我就是随便问问。”

    夏颂白总算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没吵架。晟哥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是吗?”

    夏颂白肯定地点了点头:“晟哥天天很忙哒。”

    忙着和宁清谈情说爱,还得抽空敷衍一下他,真是太辛苦了。

    他洗完澡头发没干透,发梢微微打卷,垂下的刘海遮不住漂亮的眼睛,面颊似是剥壳荔枝般晶莹红润。

    白色的棉布贴着他的脖颈,肌肤白的有些晃眼,能够清晰地看到幼嫩的颈上,淡青色的血管。

    沈庭宗没再说话,端起夏颂白替他盛的那碗鸡汤。

    汤已经有些冷了,入口仍旧鲜甜,桌中的玫瑰如火,香气馥郁,沈庭宗却莫名嗅到牛奶的甜香。

    又或许不是牛奶的气息。

    更遥远,也更诱人。

    -

    夏颂白吃完饭后,特别想不顾形象地瘫在椅子上。

    不知道沈庭宗的管家是从哪家店买的这一桌菜,又或者有钱人有自己的专属厨师,反正夏颂白穿过来之后,第一次吃到这么合口味的。

    以后大概就没机会吃了,除非他能真的嫁入沈家。

    夏颂白深情地望了一眼空盘,问沈庭宗:“您待会儿还有事吗?”

    沈庭宗今夜开了四个小时的会议,原定这个时间,还有一场跨国视频会议。

    但他只说:“没有。”

    夏颂白扬起笑脸,起身道:“那您等我一下。”

    沈庭宗看着他脚步轻快地出了门,五分钟后,提着一袋东西回来。

    “您请我吃饭,我来替您泡茶。”夏颂白不好意思道,“只是仓促之间,也买不到什么好茶,我就随便让人送了点来,希望您不要嫌弃。”

    袋子里不光有茶叶,还有整套的泡茶工具,夏颂白将器具分门别类在茶几上摆好。

    茶几也是大师设计,拿过红点奖,号称是结构后现代,自由无序主义之下的一种返璞归真。

    要夏颂白来说,不就是个黑色的木桩子吗?

    但这黑色的木桩子身价高达六位数,将他那套雪白的茶具放上去之后,倒是意外的合衬。

    茶几太低,夏颂白索性跪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