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如今那二位都还在衙门的牢房里蹲着。”

    “虽说出门在外想要什么身份全靠一张嘴,但达官显贵还是莫要沾染的好。”

    “所以这位是姜...伯爷?”

    昨日傍晚他就派人去打听了姜文成,此番来西南除了父子二人外就只有几个护卫随从,下榻在客栈,显然是私下来的,料他不敢大声嚷嚷惊动官府。

    客商们看姜文成的目光就带上了轻视,只怕又是想发财想疯的人出来招摇撞骗。

    熊老板笑眯眯的起身朝姜文成躬身,“姜伯爷,我等真是多有冒犯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等商户计较。”

    “我等今日汇聚在此也是想赚几个糊口钱,您若也想入手朝锦坊的精美锦缎,不如您先来?”

    “对啊,姜伯爷身份尊贵,您先来。”

    “伯爷来自京城,定是富贵无双,我等自是不能比,伯爷先请。”

    这是客商之间的默契,姜文成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时间进退不得,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姜崇远是个被惯坏的孩子,这几年更在后母的刻意娇惯下越发无知,看不出这些人全在揶揄姜文成,骄傲的抬着下巴,“算你们识相,还不把最好的锦缎都拿出来。”

    颜朝年眉头轻蹙,姜崇远竟比三年前更无知,没了她偶尔念叨着念书学习,这三年只怕过的极为开心自在。

    “看来姜伯爷尚未准备好,不如请改日再来。”

    对于姜文成的狼狈她乐见其成,心中还很痛快,但姜崇远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终究做不到对他不管不顾。

    姜文成忍住怒气,顺阶而下,朝纱帘后的颜朝年拱手,“姜某第一次来订货尚不清楚规矩,待姜某回去准备好后再来拜会坊主。”

    “今日多有打扰,还请见谅,告辞。”

    转身的同时狠狠瞪了姜崇远一眼,父子俩刚下楼空出来的座位很快被人补上,对于这些客商来说方才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能拿到多少货才是重要的。

    “父亲,咱们就这样走了吗?”

    姜崇远追着姜文成出了朝锦坊的门,满脸不甘,“那些锦缎不要了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的东西,你看不出来那些人是在讥讽挖苦于我,你这些年念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

    姜文成火冒三丈,看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喜,若非他多嘴,他本可以借口不懂规矩体面离开,下次再见那位坊主也有话说,偏偏这个混账看不清局面,坏了他的大事,被一群卑贱的商户戏耍不说还给坊主留下一个招摇撞骗印象。

    “滚回客栈,没有允许不许出来。”

    “父亲。”

    “滚。”

    姜崇远吓的一哆嗦,守在外面的随从上前带着他离开,留下的姜文成抬眼看向朝锦坊二楼的方向,眼神微眯,有本事又出众的女人,倒是让他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