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令不少士子找到新的赛道。

    两汉魏晋的士子喜欢表演人设,因为梁岳出名,不少人开始学习狂生人设,结果被门阀打了个半死。

    豫章郡。

    山地起伏,流水蜿蜒,阴林巨树,楩枏豫章,此郡因此得名。

    鄱阳县,此地以上乘富饶得名。

    祝氏族地。

    身为二品士族,祝氏在朝中有十余人当官,官位高者,有御史中丞,中书侍郎,豫章太守。

    祝英台的父亲祝公远,正是朝廷中书侍郎,虽是五品官职,但因为闲散清官,故而和四品武职、浊官相当。

    士族当官,并非品级越高越好,其中门道颇深。

    祝家后宅。

    一身着水绿儒裙的女子缓行花园,团扇遮面,环佩不响,一副名门士女模样。

    忽然,身前飞过一只蝴蝶。

    士女“显出原形”,放下团扇,露出精致绝美的五官,面容是士族女子时下流行的额黄妆,庄严如佛像,典雅而绝美。

    “抓住它!”

    少女扑蝶,环佩叮当作响。

    “小姐!!”侍女在背后追赶,“小心点,夫人会骂的。”

    祝英台没扑到蝶,反而累出一身香汗,靠在栏杆上大口喘气。

    “雨婷,你急什么?夫人又不骂你。”祝英台笑道,“呼,好久没这么动了。”

    说着说着,祝英台情绪低落起来。

    团扇面没有图案,唯有两行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两个多月来,祝英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如果梁岳登门拜访,那她就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

    反正不管他信不信。

    娇憨少女罕见地惆怅起来,本应是活泼的年纪,能够露出如此情绪,唯有感情之事了。

    身处低落情绪中的祝英台,并没有注意到一名中年美妇靠近。

    看着团扇上的诗句,妇人似有刹那间的恍惚,神色变得冷漠。

    “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会来的!”

    祝英台一惊,转过身,原来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你怎么知道……”

    “你是我怀胎九月生出来,岂能不知道你想什么?都怪我,不应该把你送到太湖书院。以后别出门了,留在家里等着你爹爹安排。”

    “我不管,我就要等他拜访,娘亲……”祝英台同小时候一般,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这次行不通了。

    祝母冷声道:

    “你是个傻子,他是个聪明人,如果他是个理智的人,一定明白寒门与士族的差距。”

    之前打听过祝英台在书院的事,对这个小有才名的年轻人颇有印象,但这点才华还不够。

    ……

    柳庄坞堡。

    又是新的一日。

    梁岳演练八禽功。

    行功罢,两人喝茶赏湖。

    石泉子忽然开口,说:“山伯,你可知当日端午飞渡,祝英台所唱的那首歌?”

    “知道,听不懂,应该是古越方言。”梁岳印象深刻,这首歌很好听。

    “老夫能听懂,此乃古楚国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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