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石泉子前来敲门。

    “山伯,鲍靓死了。”

    鲍靓埋在后山,唯有一座孤独的坟头以及粗糙的墓碑。

    解空和尚不知何时也来了。

    石泉子望着当年一起中流击楫的友人,眼中古井无波,好似寻常。

    “鲍前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吃了晚饭,我跟他聊了一阵,他停下笑着说了一句:吾去也。”

    之后没了气息,死得很是平淡。

    “九十六岁,差不多也该走了。”解空淡然一笑。

    “原来如此。”

    一代神仙太守,名扬江南的人物,转眼间化为孤坟。

    望着鲍靓的墓碑。

    不知为何令梁岳有些迷茫。

    两千年的时间,期间不知经历多少艰难险阻,风霜荆棘。

    这个时代对修士最大的悲哀,就是空有法术不能修行。

    自己也算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了,又或是不太幸运的人。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真的走到对岸吗?”

    石泉子给鲍靓的墓碑浇了一壶酒,不禁感叹。

    “求道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山伯。”

    “前辈何事?”

    “以后我死了,就埋在鲍兄旁边。”

    “好。”

    解空和尚拜祭后,三人一起下山。

    途径竹林、乱石、忽然风雨大作,穿林打叶。

    三人衣裳淋湿,冒着风雨下山。

    到了山下,已是清晨。

    红日初升,天际散雾驱乌云,天光乍破云初晓,崇山峻岭,波澜起伏甚是壮观。

    梁岳忽有明悟,心道:“青山相待,白云相爱,长生无处不逍遥。”

    世间万法,波澜诡谲。

    从前人留下的只言片语来看,世间有无数奥秘等着自己探索。

    独自长生,何不是一种上天眷顾。

    这一世有好友亲人,佳朋美眷,先过好这一世,不留遗憾。

    梁岳疾行下山,倒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第一时间洗了个热水澡。

    “早知道带把雨伞了。”

    之后日子平淡,偶尔研究世家藏书。

    最近世家藏货真没什么好东西了,玄学书籍太假大空,甚至还不如偏远地区的小门小户藏书。

    莫非是看不上那些名字粗鄙的法术?

    或者大家族内部根本不信玄道,而是以修行武功为主。

    闲时炼丹,喂养神鸦,兼之修炼内功,偶尔与祝英台通一通书信。

    大地回春,嫩芽成长。

    这一日,徐羡之带来一个中年人,从衣着上看,应是流民。

    “庄主,此人声称自己乃汉朝建世帝后人,见我收集古代玄学孤本,于是上前自荐。”徐羡之有些无奈。

    这家伙非要亲自见庄主,他只好将其带了过来。

    “拜见庄主,小人名刘山,汉建世帝第二十八代孙。”

    那人看起来粗鄙,举止有理有节,看起来不似作伪。

    “建世帝后人?汉朝有这个皇帝吗?”梁岳想不起这个名号,不过也没过多计较,可能是什么草头王,“可有宝物。”

    “没有。”

    “那你还敢过来!”徐羡之眉头一挑。

    “不不,有,但不在我这,而是祖宗记载有这么一个地方。”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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