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湾,前者临时有事去了书房,而容镜则将麻袋里的玩偶消毒,然后挨个放到床上,最后满意地拍下照片。

    他洗过澡,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瞧见紧闭的大门,便也知道不能打扰谢长时,索性自己搬了个小桌子,来到落地窗前盘腿而坐,一边吃蛋糕,一边看雨中的江景。

    谢长时推开书房的门走出来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少年穿着短款的睡衣睡裤,因坐姿而卷起了本身布料就不多的裤腿,白皙而匀称的小腿比夜间的灯光更扎眼。谢长时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往上移,却突兀地撞入他凹陷的锁骨和俯身时露出的大片肌肤。

    手指解开衬衣领口,那种被束缚的紧绷感稍稍退却,他上前走到容镜的对面,不等他开口,容镜便将剩余的半块提拉米苏推了过来,抬起笑吟吟的脸:“请你吃。”

    西裤限制了谢长时的动作,因此坐下时他只能将一条腿舒展至容镜的身侧,视线扫过提拉米苏,他眉梢微挑,语调听上去有点漫不经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钱是我付的。”

    “你付你的,我请我的嘛,又不冲突。”容镜一边说,视线又不动声色地往那蛋糕上瞥了一眼,催他,“你快吃,可好吃了。”

    再不吃他就忍不住了。

    “我不爱甜的。”

    谢长时重新将蛋糕推过去,示意容镜将蛋糕解决掉。

    他都这么说了,容镜自然没跟他客气。

    将最后一口喂进自己嘴里,他满足地眯起眼睛,然后对谢长时说:“我们明天再去买吧?”

    一般情况下,谢长时不会拒绝容镜的要求,今天也是。

    他起身,点头:“可以。”

    然后将小桌子拉到一侧,催促道:“但现在时间不早了,赶紧刷牙睡觉。”

    容镜哦了一声,将纸盒丢进垃圾桶,乖乖走进浴室刷牙。

    谢长时看着他的背影拐进浴室,转身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十分钟后,主卧的大门被敲响。

    谢长时抬起眼,见一颗脑袋探了进来。

    容镜半趴在门框边上,迎上男人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牙齿有点痒,你的肩膀可不可以借我磨一磨牙?”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如果能再让我喝两口血,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