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失去了家园,甚至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这就是姜白一定要找个军队加入的原因,这些人现在已经失去了财产,说他们是流民也不为过,被歹徒抢了财产的他们很可怜,但现在他们的状态已经跟当时的歹徒一样,现在的他们可怜而又疯狂,想要随时把其他人拉入地狱。
自己爹娘都不在了,自己才十五岁,虽然在这里十五岁都可以成亲了,但自己毕竟是个女孩子,在那些难民眼里自己和姜叶就是两只小肥羊,哪怕她其实早已展现出来自己不俗的战斗力,但是那些男的贪婪而又黏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那些人一直期待着,哪一天姜白能失去战斗力,可以让他们钻空子。
说起来也是讽刺,这多了两个男的,那些人的视线就不敢落在他们身上,根本不需要动手收拾或者威胁。
在快到他们的现居住地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和车轮声,姜白心里一紧,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马车,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厌恶。段景和段岳也听见了,他们停下脚步看向驶到面前的马车。
马车停在了门前,车夫跳下车,恭敬地掀开车帘,江晖从马车上走下来。他身形修长,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墨色玉带,显得格外清俊。面容如玉,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端的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江晖的声音和外在形象一样温和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他微笑着向段景和段岳点头致意,目光中透着真诚,仿佛他们真的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但落在姜白的眼里,那就是假惺惺的做派。
“段大公子,段二公子,好久不见。”江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仿佛真的在为这次重逢而感到欣喜。
段景微微一笑,目光在江晖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的神情淡然,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但那双柔和的眼睛里却隐隐透着一丝警惕。段岳听见笑容一滞,手背被段景轻轻碰了下,随即咧嘴一笑,“江兄,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客气,咱们前几日不是才见过吗?”
江晖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段大公子说笑了,前几日的见面不过是匆匆寒暄几句,哪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重逢?今日能与两位公子坐下来好好聊聊,才是难得的机会。”
段岳哈哈一笑,好像真的对江晖的话颇为受用,他拍了拍江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豪爽:“江兄果然是个爽快人,不过我们刚进城,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只能改日招待江兄了。”
江晖仿佛没听出来段岳对他的反感,好脾气的继续聊天,眸子不经意间在门前扫过,最终落在了姜白身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姜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弥漫至全身。
江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缓步走到姜白面前,声音温和而低沉:“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姜白姜大夫,江兄有所不知,我前一阵子打下这座城时,受了重伤,很多大夫都说没法治的伤,没想到到姜大夫这几天就好了。尤其是姜大夫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啊,说是妙手回春也不过,哪次看见都让人惊叹不已。而且别看姜大夫年纪小,现在军医整个队伍都是姜白来负责的。”段岳直接介绍起,姜白的医术有多么高明。
姜白在旁边站着,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江晖的视线。江晖的目光依旧温和,仿佛带着一丝欣赏,但姜白却从中读出了一丝阴毒的意味。
“是吗?我最近肩膀偶有疼痛,不知江某是否有机会,请姜大夫过府一叙?”江晖温声邀请。
段景不动声色,挡住了江晖看向姜白的眼神,“江大公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