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树干显得格外苍劲,像是历经风霜的老人,依旧挺立。”
“落尽了啊。”段景抬起头看向树形开张的槐树,有些怀念起在衡城的日子,他们三兄弟从出来后就没有顺利过,先是哥哥受伤,后是又有叛徒,再是自己和弟弟受伤,也不知道前面的事和眼前的树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走的这条路是错的。
“嗯,不过明年春天就能抽芽,郁郁葱葱的,还挺充满生机的。”姜白没有共感到段景的愁苦,想起春天过后,四五月份摘下来的槐花,还有母亲做的酸辣的槐花饭,觉得口齿生津,怪不得古时候有望梅止渴一说,今天她可是望树生津。
“是啊,能抽芽。”段景从满腔愁思中清醒了过来,是啊,树都能抽芽,他们只是有些麻烦而已,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姜白察觉到段景语气中的低落,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黯然,心中有些无奈,怎么看着棵树又愁上了,“槐树虽然秋天叶子落尽,看似凋零,但它的根依旧深深扎在土里,一直在汲取营养,等到春天一来,它又会重新焕发生机。”
段景听了姜白安慰的话,心中微微一震。他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冬天积攒着力量,来年春天才能焕发生机。”
姜白见他神情有所变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些文化人就是容易感春伤悲,看来这方面要小心点。
段景心中的阴霾似乎被姜白的话语驱散了一些。他转过头望向姜白,“你刚刚看着这树,想到了什么?”
姜白眼中再次闪过对食物的迷恋。她兴致勃勃地说道:“想到一种饭,槐花饭,可是这里的特色美食。每年四五月份,槐花盛开的时候,摘下一篮子槐花,洗净撒上面粉混匀,上锅蒸熟,再配上酸辣的调料,那味道……啧啧,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段景听得入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虽然从未尝过槐花饭,但听姜白描述得如此诱人,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丝向往。他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尝尝这槐花饭了。”
姜白见他露出笑容,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她眨了眨眼,话里带着点俏皮,“可以考虑一下明年试试哦。”
段景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明年一定能试试的。”
“军师,姜小友你们怎么来这了?”姜白和段景讨论槐花的多种食用方法时,陈捷出声了。陈捷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姜白和段景。
“陈军医,你怎么在这里?”段景也是一愣。
被段景这么一问,姜白和陈捷才反应过来,他们俩个告诉杨斌搬出来的事,好像忘记告诉段景一声,他们这些大夫搬出来住的事情了,“医营那边不是正在建粮仓吗,施工声音有些大,晚上所有大夫都休息不好,就想着搬出来住一阵子,等建好了再回去。”
段景点点头表示理解,姜白当初说建造房屋最好在十月之前,现在没剩下多少日子了,晚上连轴干活实属正常,就是没有顾及到旁边医营里的人的休息,“这边租金多少?回去可以报销一下。”
“也没有多少。”陈捷一想起搬出去这么大个事情没有禀报段景,有些耳根发烫,自己这么大个人了,竟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段景见陈捷有些不好意思,便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本来也是因为施工的问题,才吵的你们不得不搬出来。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还是要提前说一声。“
姜白连忙点头应是,陈捷也跟着附和。段景又问了些医营的情况,得知一切正常后,便跟陈捷一起去陈捷他们现在租住的地方看看,“我再给你们派几个人,否则光你们这些大夫和药童,不安全。”
陈捷也不推辞,谢过段景。这边安静是安静,确实有些偏了,有几个士兵守着的确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