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如今是越发没有章法了,昨日出入青楼,顶撞尊长,儿忍无可忍,叫她去跪祠堂了。”

    骆老太太听着这话,只觉可笑,冷哼一声,道:“你看她不顺眼,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又何必为自己的责罚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她不与你争辩,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有理了?”

    “母亲,这样的女儿留在咱们骆家只会败坏家风,依儿子看,上回的事情显然没有让她长记性,就应该……”

    “应该让她滚出骆家?”骆老太太接了他的话,眸子里迸发出了寒光。

    “儿子不敢。”

    陈嬷嬷得了授意,已经去祠堂看骆云桥的情况,却是脚步匆匆回来,正好打断了老太太接下来的训话:“老太太,大小姐晕死过去了!”

    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愣。

    便是骆泽峰的脸上都闪过了几分诧异,却还是皱了眉头,道:“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不过就是叫她跪一跪罢了,矫情什么?”

    “老奴已经叫人大小姐送回屋子了,又请了郎中……”陈嬷嬷欲言又止,“银心在外头候着,老太太可要叫她进来回话。”

    “把人带上来。”

    银心早已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垂着头:“老太太可要为我们家小姐做主!”

    “好好的,姐姐怎么就突然晕死过去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奴婢伺候不力,娘,这些人连姐姐都照顾不好,可是不能继续让她们伺候姐姐了”

    “云珍,你急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先想把伺候云桥的人给处置了,莫不是做贼心虚?”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却还是叫骆云珍的身子颤了颤。

    骆周氏立刻将人护在自己身后,笑道:“娘,珍儿也是担心云桥,自她回来生了多少事情,要是伺候她的人肯劝一劝,她也不至于行差踏错,眼下她们看着云桥晕死也不及时过来禀报,分明就是侍候不当,处置了也是应当的。”

    骆老太太实在不想听她们一唱一和,目光落在银心身上,问道:“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大小姐三月前去昭觉寺跪经,除却面上的伤,更是坏了腿,常常反复,这些日子阴雨天又多,总是疼痛难忍,昨日跪了一夜,大小姐撑不住,这才晕死过去了。”

    “你胡说!”骆泽峰才不信这话,“既然有腿疾,那怎么不早些请大夫,也没见她说过一句,分明就是你在推卸责任。”

    “再说了,她做出那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即便是落下了腿疾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