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明是在帮你,你却不领情,既如此,你不如自己去同圣上说,你不愿与本王成婚。”萧慕渊双手环抱在胸前,道,“你在靖安侯的心里并非是女儿,更像是一颗棋子,就算是不嫁予本王,日后也会被送上别人的床榻,到那时,那些人可没有本王这么好说话。”

    骆云桥自知这些。

    她攥紧拳头:“我可以不嫁!”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过一介女儿身,无权无势无财,你拿什么来跟靖安侯抗衡,这些日子,靖安侯忌惮你,给你些脸面,也是看在本王的颜面上,你以为真的是你有本事,叫他怕了你?”萧慕渊盯着她。

    “你以为今日圣上赞你闺行?那不过是为了给靖安侯府脸面,要是没有侯府,你什么都不是。”

    这话是实话,可还是有些刺耳。

    骆云桥垂下头,不知自己的前路竟然这般艰难。

    她原本以为只要自证清白,便能够不过从前的日子,可如今越发明白,自己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一个侯府大小姐的身份。

    她的眼中分明有泪花打转。

    萧慕渊瞧见这一幕,不免心疼,声音都软了下来,道:“本王自是不愿意强迫你,可圣旨已下,你我不能抗旨,可本王能够允诺你,只要你帮本王找到先帝驾崩和本王母妃去世的证据,三年后,本王可以同你和离。”

    “好!”

    骆云桥没有丝毫犹豫。

    靖安侯府难得冷清。

    虽说骆云珍已死,可到底犯下了不小的罪过,侯府自然不会为了让她大办丧事,只是说她身子不适,到庄子上养病去了,再等一些时日,借口她病死了,事情自然就揭过去了。

    骆泽峰到底是男丁,不过被送到军营里去历练罢了。

    骆云桥进府,正想着去谢过骆老太太为自己操心,却没想到一进门竟然看到骆泽庭正等在门口。

    “桥桥。”他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怨气,可我当真不知那些事情都是云珍故意害你,若我知晓……”

    “大哥不必同我说这些。”

    骆云桥打断了他的话:“当日我解释过,你们不肯信,执意将我送走,我一开始也是怨过的,不过都过去了,我心中已经不怨了,我与燕王的赐婚圣旨已下,日后等我嫁去燕王府,不必来往,只当没将我认回来就是。”

    她突然庆幸萧慕渊应下赐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