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便是再利用孙女,也是摆在明面上的,总好过父母兄弟,心底厌弃我,却还要装出对我好来,日后我与燕王相敬如宾,也能够过好日子,除非——”

    她猛然抬头,眼神坚定:“我与他之间有杀父之仇。”

    话音落下,骆老太太身子一顿。

    她慌忙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没话再劝,你退下去吧。”

    骆云桥仍旧一头雾水还没同她问清楚,眼下又见她往外赶人,心里自然更是好奇。

    她慢慢退出来,心中升起了不好的念头来。

    她犹豫片刻,还是往骆周氏的院子来。

    不过才进院子,里头便传出了几声啜泣:“侯爷明儿可一定要进宫同圣上说清楚才好,燕王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先帝和昭妃的死,要是让他知道是咱们……”

    “住嘴!”骆朝急急打断了她,“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便是燕王疑心我也未必还能找到什么线索,云桥虽然从小养在乡下,可到底是侯府的大小姐,她与燕王结亲,对三皇子也是助力,等三皇子登基,就算他查出什么来,也对咱们无可奈何了。”

    骆云桥心底一颤。

    看来,骆朝与先帝的死果然有关。

    月色朦胧。

    骆云桥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眼下最需要的便是证据,只要给了萧慕渊想要的,自己也能够同他去谈条件了,日后天高海阔,任她翱翔。

    “小姐怎么还不睡?可是今日被吓到了?”银心凑了过来,“二小姐罪有应得,燕王处置了她是大快人心,小姐可千万别因此而哦啊了燕王才好,日后你们还要一起过日子呢。”

    骆云桥没心思想这些,倏地开口:“银心,你在侯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了,我想问你,可知父亲一般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

    “奴婢不知,不过想来该是放在书房的。”银心不解道。

    书房?

    骆云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段时日也算将靖安侯府翻了个底朝天,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唯一还没有去过的就只有骆朝的书房了。

    她猛然起来,眼神闪躲:“我有些睡不着,出去走走——不必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