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骆云珍的狼子野心已经公之于众,可我看得出来,在娘的心里,我仍旧是比不过云珍妹妹的,既如此,我又何必在意看她的看法?”骆云桥伸手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可祖母不同,祖母回京后对我面上疏离,可背地里帮孙女做了不少的事情……”

    “孙女不说,却也看在眼里,眼下京中未必太平,祖母能够借此机会去庄子上避避也是好的。”

    骆老太太的声音却倏地冷了两分,盯着她的眸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她犹豫了片刻,点头,“是,不过眼下我不能告知祖母,只希望祖母日后莫要恨我才好。”

    谁想吃,骆老太太又盯了她一会,却轻笑两声:“你怎知我一定会后悔?骆朝心狠手辣,才能有今日的地位,端妃也并非是个善茬,他们兄妹背地里还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燕王真的能够叫他们绳之以法,也算得上是老天有眼了。”

    骆云桥身子一怔,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

    “祖母,他们到底是你的儿女,你为何……”她的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

    她虽然是骆朝的女儿,可自小没有在他膝下长大,更没有得他半点庇佑,骆老太太却不然——

    这是她的儿女,更是她日后养老的依靠。

    骆老太太闭了闭眼睛,眼角分明有泪水流下,声音带了哭腔:“要非是他们兄妹,我的儿女又怎么会夭折,可那时骆朝已经是老侯爷唯一尚存的骨肉,老侯爷对我那般好,我不能让他绝后。”

    骆云桥瞳孔皱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还以为骆朝的心狠是在官场多年沉浮养起来的,却不想从小就是这般。

    “他们兄妹越发心狠,难保会将老侯爷的基业毁于一旦,要是燕王真的能处置了他们,也是好的,只是——”骆老太太突然看向骆云桥,道,“只是好歹留下泽庭吧。”

    “他虽然年纪小,从前也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情,可到底是骆家唯一能撑得起来的后辈……”

    “就看在他为你查明真相的份上,好歹留下他的性命,叫他日后能有机会振兴靖安侯府一门。”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