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骆云桥脖子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说还能看出些痕迹来,却没了一开始的骇人。
靖安侯府门庭冷落,骆朝更是好几日都没有再去上朝,而是亲自来寻骆云桥,搓了搓自己的手,为难开口:“桥桥……你和燕王毕竟有婚事在身,虽说未能完婚,可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去同他说一说,好歹……”
“好歹别给父亲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骆云桥见他吞吞吐吐,索性替他说了。
这虽是实话,可从晚辈的嘴里说出来,到底是叫骆朝觉得有些没面子。
他索性动了怒气,道:“你何必将话说得这么难听,说到底圣上还在皇位上,江山没有改名换姓,何谈谋逆,不过是问问你燕王到底有没有不臣之心罢了。”
“圣上病重,如今监国的是太子,燕王殿下辅佐,名正言顺,还是说父亲想要燕王登基,也好尝一尝国丈的滋味?”骆云桥淡淡道,将他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又道,“不过父亲逼迫先帝退位,流落民间,又替人做了刽子手,只怕就算燕王真的又不臣之心,你也做不了国丈。”
“你能不能保住自己这靖安侯的位子尚不可知,更别说……”
骆朝听到这里,直接红了眼,怒骂:“你想弑父!?”
“父亲说话不也是这般难听?将来的圣上如何处置你,那是皇命,并非是我能够左右的,更不是父亲能够左右的,父亲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还做过什么亏心事,一并认罪,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骆云桥继续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骆朝还能够享受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已经是上苍眷顾了。
她不屑继续废话,站起身来,道:“祖母还在庄子上住着,难免寂寞,父亲要是这些日子看不惯我,我大可和祖母一起住在庄子上,等父亲将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回来吧。”
说罢,她便要离开。
骆朝往前一步,将人拦下。
“你祖母自有人照顾,你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去同燕王定个婚期的,越早完婚越好。”
骆云桥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外头突然来了个太监。
他一见骆云桥,满脸堆笑:“原来燕王妃还在侯府,奴才是太子身边的,太子妃今日无事,特地来请燕王妃过去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