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利支配他自己负责照顾的马匹的。一匹普通的马都要快百两银子,要是伤了丢了,如此大的数目,他如何赔得起啊,他的月银也才一两银子出头!更何况还要面临掌事的责罚。

    当晚,阿九没有骑马回来,他不敢声张,想着再等等,谁知道等了一天一夜,等来的却是浑身是血的阿九。

    万幸的是,阿九没有食言,确实把马骑了回来,马匹只受了些轻伤,养几天就看不到了。混迹底层的他,一看阿九身上那剑伤就知道,那整齐尖锐的伤口,定然不是那些没有章法的土匪流氓所为,能把身姿矫健的阿九伤成这样,有如此厉害的仇敌,阿九定是隐瞒了什么……

    再者说,给阿九治伤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他才拿到的一两多月银简直杯水车薪,更别说身无分文的阿九本人。

    他能想到的只有上次救过阿九的三姑娘。

    如今三姑娘掌家,他在赌,赌三姑娘和阿九那微妙的关系,也赌三姑娘的善心。救阿九,更是赌自己的未来……

    夜里的冷风如刀,割得人脸生疼,一股股寒意透过大氅的缝隙钻入沈容温热的身体里,身体里舒适的温热迅速流失,阴冷刺骨。

    刚拐过回廊,只有马厩旁有一排昏黄的灯,微微晃动着,四周静得可怕。

    等等!

    沈容猛然停下脚步,犀利的目光落在还在晃动的灯笼上,拧眉扫过地上蔓延到角落那间屋子的星星血迹,顿时屏住呼吸,浑身紧绷起来。

    有人……巡着痕迹追来了……

    跟在沈容身后的韩术似乎也觉察到某些不一样的气息,微微挪动身体背靠着廊柱,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

    黑夜里的马厩静得可怕,平日里马匹的响鼻声竟然也消失了。

    “咻”

    就在这时,一声极强的破风声极速靠近!

    “小心!”沈容大喊一声,一把推开韩术,双双滚倒在芜廊上。

    赫然见一枚飞镖盯在了两人刚刚站立的地面,散发着阴寒的光。

    沈容快速半跪了起来,躲在柱子后面,而韩术也匍匐在地,躲在沈容身后。

    沈容摸下头上唯一固定头发的发簪,一头墨丝“哗”地铺满整个后背,她手里紧紧撰着发簪,是一个攻击的姿势,而逡巡的目光最后落在马厩黑暗的一角。

    抬手猛然一掷!同时,对方的暗器也再次对着她所在的位置飞来!

    随着暗器的极速飞近,沈容眼眸微微瞪大!待要躲避,耳边“叮”的一声,向她飞来的暗器竟被打落在她脚边!

    随后,两个青衣身影从她头上悄无声息跃下。

    “墨澜?子笙?”

    竟是爹爹的近身护卫!沈容忽觉身旁的压力骤减!

    下一瞬,一声闷哼声就从马厩角落传来。

    打中了!

    那两人冲她微微点头,便飞速地朝马厩那边掠了过去。

    没一会,打斗声便穿过黑暗传了过来,还有兵器碰撞的刺耳声。

    沈容站起来,“墨澜!子笙!别让他跑了!死活不论!”

    那人一定是追着阿九来的,要是让他跑了,阿九在沈家的事就一定会暴露,她虽不知道阿九的仇敌是谁,但未来淮安王的敌人定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如今她羽翼未丰,除了钱没有任何势力傍身,那些人就会源源不断并毫无顾忌地对沈家出手!

    墨澜子笙身手了得,如今看来想要活捉可能有些困难,死人就简单多了。

    而瘫坐在地的韩术虽已经想到了阿九身份特殊的可能性,可他没想到阿九仇敌竟然那么快找上门来了,要是他前面多犹豫一会留在马厩没有去找三姑娘,那第一个死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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