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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姐和大哥不会教导小妾,那我这个做妯娌的,便勉为其难出手教一下她,这只是一个警告,如若下次还出言不逊,可不是落湖这么简单了……”
沈乐见大姐被这个一向伏低做小的沈容顶撞,顿时怒火中烧,“沈容!你简直不知好歹!二叔待我们大房是不薄,可要不是我父亲和阿姐撑门面,沈家就是一介被整个淮阳城排挤的商贾,参加春日宴哪里还有你的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贱样,在春日宴上颠颠追在男人屁股后面,还有脸教导旁人!”
沈虞的父亲沈清和沈容的父亲沈正是一对亲兄弟,一个醉心诗书,一个喜欢经商,都有不错的成就。
如今沈清在淮阳城书院做夫子,在淮阳城算得上是一个体面的职务,再加上沈家米粮布匹商铺遍布淮南一带,富甲一方,让沈虞勉强挤入贵女的末位。
往年的春日宴通常都交给出手阔绰的沈虞去张罗,源源不断的银子却是从沈正的库房出来的。沈清做夫子虽体面,但是每月的月例都不够买沈虞如今这一身行头的。
因着这一层的关系,贵女们对于沈容今年出现在春日宴上,也就嘲讽几句。
“阿容,如今我掌家,你这样妄为,我要对你小惩大诫,方能服众。”沈虞的神情也有些冷淡,高高在上等着沈容低头认错。
要是前世,沈容确实会如沈虞所愿。她有求于沈虞,需要沈虞带她进贵族子弟聚集的春日宴。自从谢寻来了淮阳城,每次春日宴都以谢寻为中心,热闹非凡,她得去啊,身为谢寻名义上的未婚妻,她得宣示主权。
“服众?”沈容觉得有些好笑,她揉了揉手腕,“哪个不服?”
视线落在冻得脸色发紫的落湖女子,她十分豪气道,“那便去账房给她支五百两的医药费吧!”
五百两?!!!!
那小妾的月钱也才五两银子!这手笔也太大了吧,嘴巴一张一合就给出了五百两!?
沈虞觉得沈容的话冒犯了她,微微皱眉,一旁的沈乐先不乐意了,“整个沈家后宅,如今都是我阿姐在兢兢业业管着,一切自然阿姐说了算,别说你这么大手笔赏罚一个小小侍妾,就是你想发买卖一个下人,都得知会阿姐,贵族人家一向如此!你自己粗野不守规矩,随随便便就五百两,又不是你掌家,要不要脸!”
沈容当初觉得麻烦,便把掌家之权随手给了大房,但最终的账单还是会送入爹爹的书房。爹爹也一向不太管这些琐事,沈虞的账单是多少,也会拨得只多不少。
如今倒是反客为主了?
“这是我爹爹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我说了算!别说区区五百两银子,就是五百两金子,我沈容今日说花,它就必须花出去!谁有资格说一个不字!此等小事若是真让大姐为难,那大房就不必掌家了!”
沈容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死丫头,你在说什么……鬼话……”沈乐本能觉得沈容可笑,可猛然间才意识过来什么,尾话渐渐没了声。
她们都理所当然认为有掌家之权的沈虞就是整个沈家后宅的主人,却忘记了,没了二房的银子,管家之权将毫无意义,更何况,沈容是二房的掌上明珠……
二婶过世后,原本的掌家之权就是沈容的啊!
沈容在诡异的氛围中忽而一笑,冲吃瘪的沈乐邪恶道,“二姐往后的首饰钱扣掉七成,开不开心?”扭头看向沈虞,“敢问大姐,我这句话能不能数?”
沈虞优雅端庄的面容开始龟裂,面色逐渐难看起来,审视着这个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堂妹,她目光清亮,行为张扬,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了……
可明明她还是她,具体哪里不同了呢……
最爱打扮的沈乐双颊憋得通红,看看沈容又看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