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听闻有这类棘手事。”

    言下之意,在沈老夫人当家时,府里都稳稳当当,怎么轮到你赵书晴管家,就状况百出。

    赵书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怒火:“侯爷若是不信,大可去核查这三年的账目,看看我所言有无虚假!”

    沈策州见她动怒,也拔高了声调:“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想提醒你,做事别太过分。以往你都有法子应对各种状况,为何单单这事,你就束手无策,还接连提起!”

    赵书晴提高音量,毫不相让:“方才我所言,侯爷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时间仓促,银子又紧,才陷入这般困境!此事,我确实无能为力!”

    “你!”沈策州看着赵书晴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恼羞成怒,“好,你不想管,有的是人管!你既然掌不好家,这管家之权也无需再交给你!”

    他还以为赵书晴有多看重这管家大权。

    赵书晴无动于衷,福了福身,淡淡道:“我还有其他事,先行告退!”说罢,也不等沈策州回应,径直转身离开。

    沈策州气得满脸涨红,狠狠一脚踢向墙壁,咬牙切齿道:“不识抬举!”

    赵书晴满心怒意地回到自己院落,越想越觉荒唐可笑,可笑到最后,只剩一腔愤怒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世间怎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说出如此强盗理论!

    她前脚刚走,后脚凌华霜就来到了沈策州的书房。凌华霜本是有事来找沈策州,恰好听到两人的争吵声。

    “她这是不满我进门?”凌华霜迈进屋,微微挑眉问道。

    沈策州瞧见凌华霜,神情瞬间柔和几分,缓声道:“你都听见了?我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在意,你别恼,她对我用情太深。”

    凌华霜走进屋内,看着满地狼藉的公文,蹲下身子,默默捡起地上的文件,边捡边问:“她这般为难咱们,你打算如何处置?”

    沈策州轻叹口气:“如今赵家出了事,她能依靠的只有我,我明白她这么做,无非是怕日后在侯府难以立足。”

    凌华霜冷笑几声:“照你的意思,我不该带走那两个丫鬟了?伤了她这个当家主母的权威了?”

    沈策州见她动怒,赶忙解释:“华霜,我绝非此意。你怎会做错,归根到底是她度量太小。”说着,他走上前想抱住凌华霜。

    凌华霜却侧身躲开,转头直视沈策州的眼睛:“策州,我并非非你不可,愿意嫁给你,是因为你于我而言,意义非凡。但这‘非凡’,也不是无可替代。你懂吗?””

    沈策州连连点头保证:“我懂,我懂。”

    凌华霜沉声道:“今日之事,我已经一退再退,是她不领情。”

    沈策州赶忙附和:“确实是她不懂事,我定会处理好后宅之事。你跟我是再续前缘,怎能让你受苦。”

    凌华霜没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希望你说到做到。”

    “华霜……”沈策州再次追在凌华霜身后,低低哄着:“你这么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