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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祖母的死果真另有隐情。”

    面对沈庸沉声怒问,沈鸢反倒更加确定心中想法。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不管是非的随意叫嚣。

    越是装作气势强盛,越是心虚慌乱怕被人揭穿。

    “父亲口中所说的大恩德,给我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谁又知,对父亲,对沈家而言,心怀恩德的人是谁?是祖母!她与沈家无亲无故,不仅不辞艰辛就过继来的父亲抚养成人,散尽家财为父亲铺平仕途道路,寻遍京城才为父亲与母亲牵线搭桥,眼看着父亲儿女美满,事业有成!可这时,沈府却容不下她了!”

    铿锵有力的话语在书房内环绕。

    沈鸢眼神变得凌厉,脸上露出愠色。

    而沈庸瞳孔骤然一缩,脖子涨红,竟一时不知言语!

    站在最边上的沈琅听不懂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也嗅到几分不对的味道。

    祖母她……真的死因存疑?

    “阿鸢闭嘴!”陈氏难得站起身对峙,蹙着眉满声指责。

    书房内气氛紧张。

    沈鸢偏生不怕惹事,与幼时虎虎的模样没什么区别,陈氏觉得抚养过她的八年全当做喂狗了!

    “父亲不说,我也能查到。至于结果如何……”

    她低着眉,从发间取下一颗玉珠放在桌面上,澄澈透净,尊贵显眼,淡唇轻动:“只能请太后定夺了。”

    沈庸神色一变。

    玉珠是宫中赐下来的宝贝。

    他顿时明白过来,当初太后为何要对沈鸢大加赏赐?

    “你什么意思?你要为一个死人,跟我作对?”沈庸气到浑身发抖。

    听到他的话,沈鸢眼中一痛。

    祖母为沈家鞠躬尽瘁,到头来不过是一个死人?

    她面上浮现出一抹哀戚之色,失望看着在场的人:“父亲怎么不想想,没有祖母,你能到如今的局面吗?只要将祖母的死因公布于众,替嫁一事我在所不惜。父亲若是不允,我便向太后磕求审理此案,哪怕赴汤蹈火,也绝不后退!”

    “你!”沈庸被堵的哑口无言,满腔怒骂的话到了嘴边,碍于太后二字,最终咽了下去。

    “请父亲思量清楚。”

    沈鸢不打算留下来忍受一家人的冷眼,她沉着脸屈了屈身,随后掩门走了出去。

    一直忍着股气的陈氏,见到她离开,失望的摇摇头:“阿鸢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早知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就该将她赶出去!”沈庸也怒斥着。

    只有沈琅犹豫着上前,踌躇着问:“父亲母亲,阿鸢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将祖母去世这件事拿出来当作儿戏。我有些好奇,祖母当真是病死的吗?”

    陈氏道:“别被阿鸢带偏了,她又不是沈家的人,信那些话做什么?”

    檐下走廊,书房内的声音飘了出来。

    沈鸢站在台阶上,每个字都听进了耳朵。

    她抬眼望着天色,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为祖母,也为自己。

    翌日清晨。

    沈琅早早的来到秋水苑门口,正要跨进去时,忽然想起之前与沈鸢说的气话。

    好面子的他始终没有跨过门槛一步。

    流烟进到房内说:“二少爷迟迟不肯进来,奴婢瞧着他似乎有话想说。”

    沈鸢穿上外衣,瞥向院外的身影,眼眸微动,有个想法蠢蠢欲动。

    随着车轮缓缓驶动,沈琅挑开车帘,有些局促的看着外面。

    这是一处郊外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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