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少爷也是一时气着了,其实奴婢脸皮厚,没有伤到什么。”

    “气着了?呵,他不过是跟父亲母亲一样,害怕我在替嫁之前,做出让沈府脏污的举止罢了。”

    他们一个个的嘴脸,没什么看不清的。

    沈鸢甚至已经对此感到厌倦。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失神了一刹,随后抓住流烟的手:“明天一早,需要你帮我去做件事。”

    流烟点头:“小姐尽管吩咐。”

    翌日,晨光熹微之际。

    沈家阖府上下皆着素淡麻衣,齐聚在祠堂前净手叩首。

    柱头两端有几位边走边跳舞的术士,一手执灵幡,一手拿桃木剑,表情严肃,正围着沈府众人口中念念有词想,像在念什么咒语。

    祖母的灵牌摆放与祠堂之上,沈鸢不敢心有旁骛,叩首之后,便随着大家退居后侧看术士们作法。

    她微微抬眼,正好看见对面的沈庸和陈氏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蒲团上。

    沈鸢心如明镜。

    说是为祖母超度,其实是为了满足沈庸的利欲心。

    他想让世人都看看,罗老夫人当年从族中过继了他,这份恩情他纪念在心,从来没有遗忘。

    叩拜结束之后,沈庸和陈氏会借用罗老夫人的名讳,一起主持散财仪式。

    京中每一位行乞的乞丐都能得到一小袋碎银,足以让他们富足几日,主要是为了开善功德。

    “怎么不见你身边的婢女?”

    趁着人群拥挤之际,沈琅辗步来到沈鸢跟前,他的声音很轻,并且刻意与沈鸢保持着距离。

    “二哥问起流烟做什么?”沈鸢问。

    “我只是好奇罢了,往日她都寸步不离跟着,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没有看见?”其实沈琅是想问,她要如何替祖母申明公道?需不需要自己出手帮忙?可话到了嘴边,又不好意思问出来。

    人群朝着府外走去,管家也带着早就备好的几箱碎银等在外面,沈庸和陈氏穿扮的光鲜亮丽走在最前面,很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京中富贵之家,只有沈府开创散财的先例,所以沈庸以孝道闻名,连圣上也多次嘉奖。

    “姐姐。”

    沈婉宁撇开人群,故意将脚步放缓,一脸微笑的来到沈鸢身边并行。

    她的视线落在沈琅身上,故意嘲弄一笑:“姐姐真是好本事,竟然连二哥的心也能收拢了。看来,我还真是要多学学呢。”

    此时沈琅已经在帮着沈庸散财,沈逸和沈钰也在旁边帮忙。

    作为未出阁的女眷,沈鸢和沈婉宁不用在人前露面,随行在侧观看即可。

    沈鸢侧眸看她,嘴角淡淡微笑:“绿萝能够下地走路了?需要我寻一些膏药给她擦擦吗?”

    听见绿萝二字无疑是在扇沈婉宁的耳光,她的脸当即黑沉下来:“我的丫鬟用不着你关心!别以为跟二哥缓和了关系,就能在我面前示威,别忘了在他们眼里,你始终是个外人!”

    “你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