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的把戏,央求着沈婉宁去台上表演她最拿手的霓裳舞。

    沈婉宁脸颊微红的摇摇头。

    陈氏疼爱的看过来,轻笑道:“练了那么久的霓裳舞,总不能日日躲在屋子里跳吧?有裴都督在这里,你害羞什么?”

    席上其他小姐妇人们也应声附和。

    “那我便献丑了。”

    沈婉宁起身先退下做准备。

    王氏笑呵呵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口中赞赏了几句:“婉宁聪慧,练习的舞姿自有一番造诣。我瞧着,她如今温婉大方,与刚回来时的可怜兮兮简直判若两人。”

    提到沈婉宁刚回来时的可怜模样,陈氏每次想起都会流泪,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她多留了个心眼,怕王氏为陆承渊相中了婉宁,连忙婉言笑着解释:“婉宁太笨了,比不得阿鸢。你知道的,阿鸢从小就伶俐,你还夸过她呢!”

    陈氏回忆起初见婉宁的时候,她的手上都是冻疮。

    前几年受过那么多苦,以后断不能再受委屈了!

    不管王氏念头如何,只有阿鸢才能嫁给陆承渊,她们倒也算郎才女貌,彼此相配。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换上舞服的沈婉宁在台上翩翩起舞。

    身轻如燕,肢体曼妙。

    众人的目光随她望去。

    沈鸢静静看着沈婉宁扭动的身影,从容淡定的她,眸中情绪复杂,恨意丛生。

    她并非嫉妒沈婉宁回到沈府。

    沈庸和陈氏能寻到亲生女儿,沈鸢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偏偏,沈婉宁万不该为了阻挡自己回家,将江家迫害至死不瞑目!

    那是待她极好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全部死在两年前深冬的夜里,被熊熊大火吞噬,尸骨无存!

    噬骨的记忆似乎又浮现眼前。

    沈鸢眼底泛红,凝着压抑发暗的恨意。

    一舞作罢。

    沈婉宁微微喘着气。

    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演,脸颊害羞的像灯笼,目光不自觉往男席上寻去。

    却一怔。

    没有看错的话,裴忌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静静的观望着帷幔对面的……沈鸢?

    沈婉宁拧紧眉心,面目忽然变得狰狞。

    但很快,她想到了一个能羞辱沈鸢的法子。

    “婉宁舞技不精,让各位长辈们见笑了!我的妹妹沈鸢,得过高人指点,精通琴技,还请各位赏脸听一听!”

    水云台上传下来的声音让沈庸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他向来重视脸面,竟也不知道,一向乖巧的婉宁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话?

    跟青楼里那些卖艺的女子有什么两样?

    兴许是沈鸢那妮子将婉宁教坏的,对,一定是!

    只有她不明不白的待在外面那么多年,不可理喻!毫无规矩!

    沈婉宁回到席间,见到不为所动的沈鸢,笃定她什么都不会。

    别说琴技了,就算是琴,在外面都不曾见过!

    “母亲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想让姐姐在长辈们面前露露脸,也好为她的亲事帮帮忙。要是姐姐不会弹琴,我……我这就去向众位长辈们道歉!”

    跳舞后的沈婉宁脸上红晕未褪,楚楚可怜的话语让陈氏心疼,侧头问沈鸢:“阿鸢,你以前会弹琴的,既然婉宁是想在众人面前引见你,怎么能拂了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