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
爱上一个错的人,是要命的苦楚,她没有力气再去爱别人了。
“宋晚夕,不为什么,纯粹讨厌你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每天冷着一张脸,像寡淡无味的白开水,无趣乏味。”尤瑾绝冷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宋晚夕视线被泪光模糊了,心房最深处是一抽一抽的痛,她终究还是受不了他的恶言相向。
两年来,第一次冲他发脾气。
她本就绵软的声音高了几分贝,“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你是犯贱吗?”
尤瑾冷笑,幽深的目光直勾勾望着她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冒着怒火。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哑声低喃:“对,犯贱。”
宋晚夕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揉了揉疼痛的手腕,憋着泪,转身进房。
关上门,她身子软绵无力,背靠门板,泪水悄然而至,豆大的泪珠冰冰凉凉的,从她脸颊滑落,滴在下巴处。
宋晚夕一夜无眠,快天亮时,才在疲倦中慢慢入睡。
只睡了四个小时,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
她起床洗漱换衣。
把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清洗烘干。
随手又按了自动扫地机,圆扁的机器人开始清洁地面。
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映入宽敞的客厅,流光溢彩,暖烘烘的。
她如常做了两份早餐,今天是西红柿鸡蛋面。
她平静地坐在餐桌前吃面。
突然,门铃响了。
她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看到门口按铃的女人,宋晚夕眸色微微一沉,本就郁闷的心情更低落几分。
“嫂子,早上好。”吴薇薇笑容可掬,伸手递来一个牛皮色大纸袋,“昨晚会所的空调太冷,阿瑾把他的外套给我穿了,刚好经过这边,顺道拿上来。”
宋晚夕没接,“不用还,他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不会再用了。”
吴薇薇讪笑,没被邀请就径直越过宋晚夕走进来,黑色高跟鞋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宛如自己家那般随意,“嫂子,阿瑾只对你一个人洁癖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穿同一件衣服,吃同一碗饭,喝同一杯咖啡,我就从来不知道他还有洁癖。”
只对她一个人洁癖?
宋晚夕站着不动,身体僵直,心房的一根弦突然断掉似的,是毫无声息的悲凉。
前年冬天,她在客厅看书,因为太冷,顺手拿起尤瑾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外套披了一会。
还给他的时候,他说,“我洁癖,扔了吧。”
她以为,尤瑾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
原来,只是厌恶她而已。
真是可笑!
宋晚夕笑不出来,她关上门,心里沉甸甸的,胃部痉挛,没了胃口吃早餐。
她端起餐桌的碗筷,进了厨房倒掉。
吴薇薇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来到厨房门靠着,“嫂子,阿瑾的房间在哪?”
宋晚夕洗着碗,“衣服放在沙发上吧,他昨晚喝多了,没那么早醒的。”
“我跟阿瑾是好兄弟,以前经常睡同一张床,没那么多忌讳。”
宋晚夕洗碗的动作一顿。
吴薇薇笑意盈盈,语气带着一丝奚落的讥讽,“嫂子,我刚参观你家,进你的房间看了两眼,原来你跟阿瑾分房睡啊?”
宋晚夕掐紧洗碗的海绵,指骨隐隐用力。
面对吴薇薇的茶言茶语,傲慢无礼,她着实难受。
海绵一扔,碗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