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话罢了。”
岳舒窈脸上似是添了几分喜色,道:“我先同嫂子一起去住处收拾片刻,待会儿再去找贺炎哥哥。”
贺知煜拒绝道:“不必,我待会儿要在练功场练箭。”
侯夫人不满道:“今日不是休沐么?客人来了,休息半日又何妨?你先歇着,带舒窈在园子里逛逛,也熟悉熟悉。舒窈还是要住段日子的。”
贺知煜却道:“儿子每日此刻练功,不曾间断。晚些用膳时,再陪表妹吧。”
岳舒窈甜笑道:“姑母,舒窈可不是来耽误表哥正事的,你便由得他吧。这里的仆妇哪个不是熟知园子的,我同谁逛,也是一样的。”
侯夫人有些不悦,却也没再说什么。
孟云芍听了,心里感叹侯夫人可真是铁了心想把这桩好事做成。侯府规矩何等严格,以往贺知煜练功时,春花秋月寒来暑往,她可有哪天敢去打扰过?
婆母一句话,便是要懂规矩。今天又一句话,这规矩便破了。
可见这规矩竟是个活物,也是个看人下菜碟子的势利货。
……
孟云芍带着岳舒窈去了扶摇阁,同她看了侧屋。
孟云芍温柔道:“表妹,我虽尽力准备,但难免仍是有不周之处。你安心住下,有何短缺,随时同我说就是。”
岳舒窈打量着屋子,屋内纤尘不染,物品一应俱全,笑道:“嫂子真是打理家事的好手,我看竟是什么都不缺的。”
孟云芍礼貌道:“那便好,我先回去了,你也收拾下。待会儿若是想逛园子或者陪婆母说话,让丫头去主屋喊我就好。”说完,孟云芍便打算走了。
她转身走出了几步,几乎就要出门,却听到身后的岳舒窈忽然说:“缺是不缺,可是,我仍是觉得,嫂子的屋子是最好。”
孟云芍回过头,品出她话里的用意,微笑道:“可是你尚未去看过,怎知这主屋更好?”
岳舒窈转过身,一直甜笑的脸上多了锋利:“侯门世子的主屋,不必看也是好的。”
孟云芍道:“主屋虽好,可屋里已经有人,怕是会太挤些。”
岳舒窈却道:“若是金雕玉砌的屋子,挤些又何妨?若是招风漏雨的屋子,便是有千万间,那又有何趣味?”
孟云芍淡淡笑了笑,道:“人各有志,表妹自便吧。”转身又要走。
岳舒窈又恨恨道:“孟云芍,别一副赢了便云淡风轻的样子,本就是你抢了我的。当年,若不是我还未到嫁龄,姑母怎会迟迟未提表哥婚配之事?你可知道,为了嫁给表哥,我准备了多久?我自小便知道,总有一天我是要嫁给表哥的!”
孟云芍觉得奇怪,若是如此,怎不早早定了亲,也免了这后边的许多阴差阳错。可此时时机不对,话出口反像是质问,孟云芍不想激她。
她寻思两人相识之时不过孩童,应当未到情窦初开之年,也许这姑娘只是守着个执念罢了,劝解道:“表妹身份高贵,正是花样年华,要什么样的高门男子没有呢?”
其实她是真的不懂,又不是卖身给贺知煜为奴了,何必在一根树上吊死。况且那人冷心冷面的,到底有何好处?就说对她,又是横抱又是沐浴害她多想,转眼还不是要纳妾,惹人烦躁。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便是这汴京城的蹴鞠会上,就有各色男子便人头攒动,数不胜数,为场上的人鼓劲叫喊都是山呼海啸一般。
孟云芍小时候偷偷同江时洲去看过一次,当时便有些惊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多的男子。若是表妹见过那场面,该不会如此死心眼。
见过几面,通过几次信,有些亲戚关系。哪怕再进一些,曾有些若有似无的少年情谊,甚至缥缈暧昧。就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