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安王府。

    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对南安王府一文不值,也许等待她的就是永无止境的囚禁和折磨。

    到时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萧元意思索着该如何拿回嫁妆,转眼天黑了,下人送来晚膳。

    拢玉打开一看又是菜叶子和辣子,她气不过去找刘嬷嬷理论,可她一个人哪里说得过那么多张嘴。

    曾经的小姐何等风光,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光是身边伺候的婢女就有十几个,可出了那事后她们都被发卖了,她能留着还是小姐拼死求来的。

    “吃吧,有总比饿肚子强,我不信我一辈子都只能吃这个。”

    拢玉点点头,将菜过了一遍水后放到萧元意碗里。

    娄鹤京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外面再也没有了说话声和笑声,安静得像是全死了。

    屋内略显尴尬,只剩下萧元意轻微的咀嚼声。

    也是奇怪,对待二夫人,她念在她的丧子之痛,可以处处忍让。

    可面对害得她远嫁定州,又几次折辱的娄鹤京,她却没有那样的耐性了,哪怕他的父亲也是因为她兄长而死。

    她默默擦嘴,仿佛没看到他。

    娄鹤京目光钉在桌上的饭食上,不是在养伤吗,怎么吃这些东西。

    但他以为是她们这些贵族女子想要保持身材,便也没多管闲事。

    燕京的女子都是风一吹就倒,哪像他们边关的女人健壮有力,有的还能上阵杀敌。

    没苦硬吃。

    “明日早上,跟我去向母亲敬茶。”

    “算了吧,夫人应当也不想看到我。”

    难道敬了茶,娄家人就会把她当主子看吗?不过是徒增笑料和屈辱。

    “这是礼数。”

    娄鹤京说完就往内室走,看样子今天晚上要歇在她这。

    拢玉咽了口口水,娄鹤京不恨小姐就算了,怎么还想和她圆房呢。

    萧元意也极其不理解,难道皇帝还派来了眼线不成?那看来明日的敬茶也只是做给他们看的。

    主仆二人慢腾腾地吃饭,眼看过去了半个时辰,拢玉才忧心忡忡地端着碗筷出去。

    娄鹤京来了,刘嬷嬷她们不敢懈怠,忙烧了热水端进来。

    萧元意冷冷地看着她,刘嬷嬷满脸赔笑,“少夫人可要伺候将军洗脚?”

    坐在软塌上看书的娄鹤京不自在地翻了翻书页,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一,自小在军营生活惯了,还没有被女人这样伺候过。

    “你去吧。”

    萧元意去净室洗漱,拢玉翻了个白眼,取了一件寝衣跟着进去。

    刘嬷嬷大抵是没福气能伺候娄鹤京洗脚,她出来时外头已经没人了,娄鹤京还坐在那里,只是一只小船般的脚踩在了软榻上,落了一些泥点子。

    脏死了,难道他还等她帮他洗脚不成。

    拢玉抱来了一床被褥和男子的寝衣,这里原是娄鹤京住的地方,还存着一些他的东西。

    萧元意让她下去休息,门关上后,里面的气氛反倒轻松了许多。

    因为她明白娄鹤京不可能会和她圆房,这次来也不过是做个样子。

    她坐在妆台前,自顾自散了发,而后上床休息。

    因为受伤她近来格外嗜睡,加之睡像不太好,娄鹤京那床被子,不知不觉就被她踢到了床下。

    被忽视得彻底,原本让娄鹤京爱不释手的兵书,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南安王府的人很快就会到,今日也不过是提前习惯。

    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