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撞人和简珣邻居是两件事,但又使人下意识觉得与简珣有关的人都不会太离谱,故而得出不是黄时雨。

    他揽过黄时雨肩膀拍拍,“那贼厮又矮又瘦,打远一瞧,你俩还真像。”

    黄时雨忙从他胳膊底下钻出。

    简珣蹙了蹙眉,抬眸看向黄时雨,目光意味深长。

    黄时雨不明就里,可直觉这么站着简珣会不高兴,于是她挪到了他身后,果然简珣回头看她的眸光变得柔和。

    金主噗嗤而笑,对简珣道:“我又不吃人,你瞧他吓得。”

    简珣唇角上扬。

    “蹴鞠正好缺个人,不如下次你把他稍上。”金主出主意。

    简珣道:“她先天不足,同我们玩不到一处。”

    这样啊,金主同情地瞄了黄时雨一眼,不再纠缠。

    几个少年人你推我搡,嬉闹而去。

    逃过一劫,待他们走远,黄时雨对简珣再三道谢,解释道:“我家的驴忽然发了疯,他非但不帮忙,还与小厮一起看热闹,当时我就朝他大喊‘闪开,快闪开’,他笑得更起劲,然后就,就被撞了……”

    花娘子贪便宜,以最低价格买了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驴作为黄记重要出行工具,果不其然上工第一天就出大事。

    简珣失笑。

    他一笑眼睛就更亮了,像两汪潋滟的秋水。

    黄时雨暗赞。

    简珣道:“以后别走洗砚门。”

    免得再遇上思渊。

    “哦,好。”黄时雨受教地点头。

    简珣觉得热,想要沐浴更衣,便同黄时雨告别。

    黄时雨问他:“我明日回家,需不需要我为夫人捎些什么?”

    简珣转身望向她,“不必,我明日也回。”

    好吧。黄时雨挥挥手走人。

    “等等。”简珣慢慢道,“一起吧。”

    “好呀!”黄时雨求之不得。

    回去之后,小厮福生低声劝简珣:“小的明白您怜贫惜弱,同情黄二小姐,可她到底是女的,跟咱们一起,不太好吧,夫人知晓了定要罚我哩……”

    “你看她像女孩子吗?”

    简珣边问边张开双手。

    福生麻利地伺候少爷宽衣,讪笑:“仔细看就能瞧出来的。”

    “坐在车厢里,谁能仔细看?”

    福生沉吟道:“也,也对哦……”

    午时左右的甜水铺子相较冷清。

    厨房的花婆婆忽听儿媳在外头喝骂,忙出去看看怎么个事。

    “去去去,我们还要做生意,你换个地方晒太阳。”

    花娘子正驱赶一名灰扑扑丐婆。

    那丐婆也不恼,听话地挪远些。

    也不知丐婆打哪儿来,大家回想一下甚至连她何时出现也说不清,反正忽然之间周围就多了这么一个人。

    且这个人在黄记铺子的大槐树下,已躺了一天。

    花娘子忍无可忍,抄起鸡毛掸子,得亏黄时雨及时拦住,一番软言相劝:“花婶且慢,你瞧,她浑身伤病的,万一有个好歹,轻则可能会被赖上,重了咱们这铺子怕也难开的。”

    花娘子“嗐”了声,无计可施。

    丐婆睡眼惺忪,瞅见迎面走来个小丫头,笑眯眯的,双手递过来只包裹,“阿婆,这里有二百文钱和几件换洗衣裳,我送你去天水观养伤吧。”

    丐婆打个哈欠,接过包裹,“好啊。”

    待要起身,歪歪扭扭晃起来。

    黄时雨忙上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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