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我妹呢?”

    小田一脸纯真:“予夏妹妹说她有事,先走了。”

    心情很糟糕,林予夏不想回家,失魂落魄地回了律所。

    前台的小姑娘正准备下班,热气地招呼道:“林律师回来加班啊?”

    林予夏置若罔闻,像个游魂一样从小姑娘跟前飘过去。

    小姑娘察觉出她神色有异,忙追上去问:“林律师,你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林予夏这才将失焦的眼神转向对方,牵动煞白的嘴角:

    “我没事。”

    小姑娘接了杯温水,送到林予夏手边:

    “你是不是来那个了?我给你泡了杯红糖水。”

    林予夏心里一暖,涣散的眼神终于对上了焦:“谢谢你。”

    她捧着温温的红糖水喝了几口,渐渐恢复人气儿。

    她对自己说,沈砚不管跟谁在一起,不始终是我哥吗?姓田的喜欢嘚瑟,就让她嘚瑟好了。

    喝完红糖水,她又在工位上忙活了几个小时,等她合上电脑的时候,发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

    她搭公交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林予夏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客厅里没有抱着平板煲剧的林晗晗,没有敷着面膜看电视的姜岚;厨房里没有熬着燕窝粥的佣人;楼上的卧房没有亮灯。

    “爸?”她冲书房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姜阿姨?”依旧没有回音。

    偌大的别墅,不但主人家不在,就连管家和佣人都少了一半,安静得十分诡异。

    林予夏穿过长廊,来到后院,总算逮住一个佣人,忙问:

    “人都去哪儿了?”

    佣人先是被林予夏吓了一跳,而后才惊讶地说:“小姐,您难道不知道吗?”

    林予夏更纳闷了,她该知道什么?

    “老爷病啦!”佣人说。

    林予夏懵了三秒:“你说什么?”今早出门时,还见林慕恒好端端的,怎么晚上回来就病倒了?

    林予夏急切地问:“什么病?严重吗?”

    佣人摇摇头。稍微灵光一点的佣人都上医院守着去了,留下几个憨傻的看家。

    林予夏又问:“在哪个医院你总知道吧?”

    佣人想了想:“好像是……恒安医院。”

    林予夏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冲,脸上写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焦急担忧。

    今天真是祸不单行,一趟又一趟地跑医院,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接踵而至。

    出租车上,她将手掌轻轻盖在心口的位置,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咚咚狂跳。

    她蜷起沁着冷汗的手掌,疑惑地想:我居然会紧张林慕恒?

    她被父亲冷待了二十二年,她曾将母亲的死全部归咎在父亲头上,她以为自己对那个男人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可是真正面临父亲忽然病倒的消息时,她还是会害怕,会不自觉地回想他对自己为数不多的父爱。

    他也曾像其他父亲那样,把小予夏举在头顶,让她骑大马……

    他还会主动把给她的零用钱额度,从每月五万加到十万……

    因为如果林慕恒一走,林予夏连这点父爱都得不到了。

    她忍不住催了催司机:“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

    车辆在恒安医院门口刹停。

    林予夏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医院,见到了林晗晗,抓着她就问:

    “爸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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