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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这个字在苏彦文一口气吃了五条鱼的时候,所有人都萌生了这个想法。
隔壁霍霍磨刀的声音,是真的响亮。
磨刀霍霍……
烤鱼滋滋……
苏彦文还时不时地表演一下一拳砸断烧火的棒子。
“上吗?”
一人吞咽着口水问。
旁边人一个劲的摇头:“还……还是不要了,这已经不是怂包苏彦文了。”
“这……这是被雪鬼上身的疯子。”
是啊!
换做以前,他们已经上手抢了。
苏翠兰咬着牙,换做以前,还轮得着你们进屋,早就内部消化。
众人的表情,相当精彩。
苏彦文已经烤好了最后一条鱼。
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踢了一脚火堆。
“各位慢慢聊,我要睡觉了,再会。”
说完,拿着剩下的五条烤好的鱼,直接进了屋。
草儿和赵越还蹲在门口瑟瑟发抖。
被好几个村民堵在院子里面,谁不害怕。
“你么两个有病吧?想冻死老子?还不关门!”
一声怒吼。
比起村民,明显苏彦文更可怕。
嘭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霜。
赵月娥牵着女儿的手,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苏彦文将手中的两根木棍递出去,一串三条鱼,另一串两条。
“拿去吃了。”
“真难吃。”
生怕他又要喂狗。
草儿赶紧接过来。
将三条的给了娘,自己拿着两条的。
每一口都吃得很小心,也很香。
鱼肉的香味在口腔中蔓延,让草儿悲惨的童年生活,忽然就有了光。
她吃了好几口,天真地说:“爹爹,不难吃,很香啊!”
“这味道,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味道。”
无知的话,总是听得人又心疼又好笑。
苏彦文摇摇头:“这怎么能好吃呢?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是盐。”
“所有食物,没有盐就不香。”
“盐?”草儿歪着头:“是咸咸的东西吗?以前祖母家有一点点,后来就没有了。”
“饭都吃不上了,谁还有钱买盐啊!”苏彦文也感慨一句。
苏家。
苏翠兰嫁人了,爹和弟弟镇上帮工,一年回来不了几次。
家里就只有苗琴一个人。
而他们这个三口之家,缩在一间牛棚一样的茅草屋,实在压抑。
提到盐,赵月娥立刻低下了头。
小声地说:“夫君,我们家最后的三文钱,半月前你已经给了娘。”
“而且盐只有官盐,价格昂贵。”
“要是用私盐,那是要被砍头的。”
赵月娥声音越说越小声。
盐是一个调味品,但也是必须品。
总不能一直都吃这种没盐味的东西吧?
“过来。”
苏彦文朝着草儿招了招手。
刚说缺钱,买不上盐,苏彦文就叫草儿到跟前。
赵月娥本就没放松过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
忙说:“别……别打草儿的主意,她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