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月娥也抱着草儿,捂住她的眼睛,瑟瑟发抖。
几个帮工拳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他丢了刀子,拿着那块肉,一步步朝着曾天霸走去。
血滴滴答答落在雪上,红得那样刺眼。
这种非常人能想象的痛,苏彦文却连坑都没有吭一声。
全程带着毛骨悚然的冷笑,朝着曾天霸逼迫。
“你……你……你要做什么?”
曾天霸磕磕巴巴,是真的怕了。
后退过程中撞到一块木头桩子,身体往旁边一偏,倒在了地上。
苏彦文忽地一下欺身上前,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肉强行塞进曾天霸的口中,血水更是顺着手滴入他的口中。
“你现在吃了我的血和肉,那条狗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大少!”
几个帮工立刻要扑过去。
苏彦文回头。
那眼神,比正在进食的猛虎还要可怕。
几个帮工平时再是耀武扬威,也不过就是村霸而已,早就被苏彦文这样子吓破了胆。
他是一个狠人。
苏彦文一字一句地说:“再敢拿着这件事情找麻烦……”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谁都懂。
摸出卖身契,苏彦文站了起来。
曾天霸翻身不断地干呕。
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
苏彦文是没有动粗,可比干一架还要可怕。
“鬼!”
“他是雪鬼,他被雪鬼上身了。”
曾天霸一边干呕,一边喊。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一个废物怂包,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恐怖。
呕声不断。
几个帮工架着曾天霸,边嚎叫,边往外跑。
“呼!”
危机解除,苏彦文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抓了一把雪盖在伤口上,冰冷的触感冻得伤口没那么疼。
“呜呜呜……”
草儿哭得泣不成声。
苗琴那老妪早就吓得躲回家,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生怕下一秒,苏彦文就会发疯。
张婶颤抖的舌头打结,立在原地直接宕机。
她的脑回路,根本上,完全跟不上。
赵月娥哭了,抹了一把眼泪,立刻扯下布片,替苏彦文包扎。
家里没有止血药,更没有无菌纱布,只能够将布裹得厚实一点。
草儿感动得稀里哗啦。
跪在地上对苏彦文一个劲地磕头:“谢谢爹爹。”
“谢谢爹爹。”
“好爹爹。”
磕头吗?
软糯糯的小公主,怎么能弄脏裙子呢?
“起来,别磕了。”苏彦文的声音有点无力。
谁想草儿磕得更凶。
甚至就连赵月娥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磕头道谢。
哎!
做个好人,真难。
当即凶巴巴地吼了一句:“老子还没死,磕什么磕?”
“起来。”
大小两只身体忽然停住。
笔挺地站起来。
惶恐不安。
“苏……苏老大,今天我对你是真的要高看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