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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明晃晃指责戚若枫没被教好。

    二房的脸被戚缙山和谢明月轮番放在地上踩,谢晚晴敢怒不敢言,尴尬道:“是国子监祭酒引荐的刘先生,算是京中大儒呢。”

    戚缙山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厅内静极了。

    戚修玉受不了自己的妻儿被如此打压,却又不能反抗,谁让戚缙山争气,硬生生从低贱的庶子把自己争成了嫡长子?

    他只好岔开话题:“大哥,枫儿的开蒙先生,我们会重新考虑的,今日家宴,就不说这些了。”

    顺清侯也轻咳一声,和稀泥:“是啊,缙山,你在朝中操心,回家就歇一会,正好明月身体恢复了,你们要抓紧,给我与你们母亲再添个孙子。”

    谢明月抿嘴不言,这群人迫于戚缙山的威压,不敢发怒的模样,当真好笑。

    她本在心底偷笑,谁曾想顺清侯突然来了一句添孙。

    偏偏戚缙山还不咸不淡地应承:“父亲说的是,儿子会努力的。”

    努力?

    生孩子还能努力什么?

    想到自己曾偷看过的避火图,谢明月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顺清侯大笑:“好好好,吃菜、吃菜。”

    一家人执箸开动。

    谢晚晴恨恨地看着戚缙山与谢明月,他们分明已经闹到了不可合拢的地步,听说谢明月都快病死了,怎么突然又好得像新婚燕尔一样?

    指甲掐入掌心,好在这时戚修玉朝她暗中伸手相握,令谢晚晴宽慰不少。

    当初她和戚修玉谋划的那件事,谢明月一直以为是戚缙山做的,她只恨戚缙山对她强取豪夺,怎么可能原谅戚缙山,一定是装的!

    谢明月已经不是谢家女儿了,且十年无出,不理世事,在这府中不可能比得过她。

    谢晚晴握着戚修玉的手,用着他吩咐下人为自己布的菜,心里一时暖到极点。

    “夫君,你这袖口何时沾染了颜色?”

    她打量着长久未见的戚修玉,突然从他袖中里衣的束袖上发现了一块靓蓝污渍。

    戚修玉目光一闪,随即将胳膊从谢晚晴手中抽出,对着看过来的家人们微微一笑:“是在晋州时,有次作画不小心染上的,未洗掉,便由它去了。”

    罗氏闻言,更加心疼儿子在外没人照顾,受了苦。

    “既然回来了,那就换一件新的。”

    她又吩咐谢晚晴:“如今修玉回京,不比以前在晋州,那些行头什么的,你别忘了张罗。”

    谢晚晴乖顺点头:“儿媳谨记母亲教导。”

    家宴的菜色不错,谢明月原本吃得正香,看见戚修玉袖口那抹靓蓝,心中“咯噔”一下,将手缩了缩。

    怎么和她腕上的颜料是同一个颜色?

    她赶紧垂下手,以免戚缙山瞧见了,不知又要造成什么误会。

    只是缩着右手难免不便,谢明月心中忐忑了一会,干脆起身出门,到更衣室去净手。

    更衣室备了兰香澡豆,谢明月用力搓洗小臂内侧,搓红了一大片,那颜料却还残留着一块,怎么也搓不掉。

    罢了,好歹比方才少了些。

    她叹了口气,整理好袖口,转身出门,却在拐角处撞上了戚修玉。

    谢明月头一个念头便是,赶紧离他远些。

    “明月。”戚修玉扬着温润笑容,只笑意不达眼底,“数年不见了,你还好吗?”

    谢明月后退一步,冷冷道:“叫大嫂。”

    戚修玉惊愕一瞬,低下声音:“这里无人,你何必强撑。”

    他逼近一步:“戚缙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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