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在何处?”

    谢明月垂下眼:“我自己来。”

    盯着她耳后他亲自留下的痕迹,戚缙山轻笑一声:“昨夜都那样了,还害羞?”

    谢明月抿着嘴扭过头,不理他。

    真促狭!

    戚缙山拉开她扯着衣摆的手,认真地撩起衣角看了看。

    莹白赛雪的肌肤上,横亘着一块青紫。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药膏在何处?”

    谢明月微微一缩,戚缙山轻叹一声,沉声道:“不说,就亲了。”

    “不要!”她赶紧扭了扭,痛得“嘶”了一声,只得老实道,“在斗柜第二格。”

    戚缙山松开她,过去拉开柜子,膏药用矮白瓷瓶装着,他拿起来,目光却落在一旁的一盒乌黑药丸上。

    他幼时在药铺做过工,嗅出其中几味药材。

    紫珠草……

    避子汤里常有。

    戚缙山凝视那药丸一会,拿上药膏转身。

    “痛就忍着。”

    冰凉的药膏沾上温热肌肤,谢明月瑟缩着,又被他另一只手按着。

    “别乱动。”

    她也不好意思叫痛,于是只能想些其他事分散心神。

    “戚缙山。”

    “嗯?”

    男人指腹轻柔地打着卷,药膏一点点化为透明,渗入伤处。

    谢明月不太自在地问:“你知晓那厌胜之术不是谢晚晴做的吧?”

    他那般洞若观火,定然早已察觉。

    “嗯。”

    戚缙山沉声应了一句,谢明月看不见他的神色,也不知他如何想的。

    她踌躇半晌:“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戚缙山抹完药,为她放下衣摆,将她扶起来。

    他凝视她一瞬,抬起手将她搂着,气息平稳:“知道。”

    谢明月瞬间瞪圆了眼睛。

    知道她在想什么,戚缙山的眉眼间掠过一丝笑意。

    “看来此事困扰夫人多时。”

    厌胜之术,被捂得严严实实,府中都没几个人知晓,谢晚晴一死,更像是从未有过此事一般。

    可谢明月却如坐针毡,见戚缙山毫无感觉,她不禁拧起眉:“那上面写着你的生辰名讳,我当然困扰!”

    那可是厌胜之术,一看到便令人毛骨悚然。

    布偶上明晃晃的鲜红血迹,简直是刻到了她心里。

    见她殷红的唇瓣用力抿着,戚缙山眸色微暗,将她搂得更紧。

    “那布偶上,我的生辰写错了一位,这府里,除了母亲无人知晓我的具体八字。”

    做庶子的那些年,无人在意他,后来风光了,侯府也只做表面功夫,供灯祈福这些,云氏不爱做,罗氏又不为他做,导致这些年府中竟无人知晓他具体的生辰。

    嗯?

    谢明月一皱眉,仰起脸看他。

    戚缙山被她灵动的神色逗笑,喉咙里溢出沉闷的轻声。

    “你怎么不早说!”

    谢明月在心底骂他深沉。

    她又疑惑地想:“你母亲,是故意的?”

    云氏到底未读过什么书,原也是乡村妇人,厌胜之术怕是她想过的最恶毒的招数。

    不过,只写戚修玉一人,容易引发怀疑,若再写上戚缙山和错的生辰八字,谁也想不到她头上。

    “谁知她如何想。”

    戚缙山将人压在怀中,享受片刻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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