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假孕?”
谢长勋一惊,百般痛意化为愤怒。
就知这女儿不安分,以前在谢家,就总是生事,如今在戚家,不但自己死了,还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他心底半分悲痛也没有了,对上戚缙山深渊般的眸色,深吸一口气:“是谢某教女无方,只是此事终究不美,对外的说辞……”
戚缙山脸上没什么情绪:“侯府打算对外宣称弟妹病重,缠绵病榻不能见人,再择日宣布死讯,如此方能全她最后的脸面,对枫儿也有益处。”
谢长勋薄情地想想,也是,若对外宣称病死,总好过被人议论横死。
“如此也好,那就劳戚大人与侯爷多烦心了。”
离开谢府,谢明月在马车上一直没说话。
谢长勋对待谢晚晴的死讯,再次印证了她心底的猜想。
她从不知晓,自己的父亲是个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母亲的现状一定与他有关。
待她一走,谢长勋便飞快地又扇了谢立铭一耳光,喝令他在院中闭门思过。
谢立铭立在房中,手里紧紧攥着那把被踢飞的鞭子,眼中闪过谢明月和戚缙山的脸。
“该死的贱女人,嫁了个夫君,就敢仗势欺人,也不瞧瞧自己在谢府偷摸做了多少年的假千金!”
他眉眼骇沉,小厮们缩在一旁,不敢讲话。
谢立铭沉默片刻,本以为他不再发作时,突然抬脚就往旁一踹,踹得斗柜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该死、该死!害得父亲不能认我,小爷非得弄死这个女人,让她知道小爷的威风!”
一想到谢长勋矢口否认他身份的话,谢立铭就恨不得将谢明月的脸鞭打烂!
他气喘吁吁地挥鞭甩了几下,下人抖抖索索地从外面跑来,后面传来一道女声:“儿子,你又在胡乱气什么?”
来人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走进房中,看着一地狼藉,竖起柳眉:“还不快些收拾,当心扎了少爷。”
“娘?您怎么来了?”谢立铭看见史韩玥,便一头扎进她怀里,“您不知道,今日那个贱女人有多可恶,父亲居然为了他打我!”
他被惯得白嫩,脸上两个五指印未消,看上去可怖极了。
史韩玥自然心疼儿子,但更关注谢长勋,毕竟那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谁叫你没规没矩的,”她扶着谢立铭坐下,拿起带来的药膏为他擦拭,“你的身份特殊,又不是不知道,为何非要在谢明月面前显摆?她是没能耐,可她的夫君却有能耐得很,便是你父亲如今都要给他面子,你瞧瞧,今日落了下乘吧。”
见谢立铭尤为不满,史韩玥淡淡一笑:“你还小,有些话本不该和你说,但又怕你不舒服,如今母亲给你说,谢明月是离了谢府,但她的亲娘还在府里躺着呢,你受了委屈不要紧,母亲自会从她亲娘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