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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缙山送的,定然是上好的玩意,若她能带回去送给儿子的夫子……

    她想到私塾里那势利的夫子,暗暗咬了咬牙。

    送了东西,夫子必会对儿子多多上心。

    “可怜见的,多么标致的一个人,竟被谢明月那般磋磨。”

    云氏叹一声,上前亲手扶起她。

    “好孩子别哭,待你助我对付好她,我就秉了侯爷,让你来我院里,做一等婢女,必不亏待你。”

    元白抽抽嗒嗒地点点头,露出通红可怜一双眼。

    云氏给了甜头,这才正色问:“我叫你来,也是想问问,她有何特别重视的事物,或近日有何异样?”

    那日戚缙山带进府的婆子,她打听了,知晓是以前谢府的下人,只以为谢明月想念以前,所以戚缙山安置了一个下人讨好她,并未多想。

    云氏想弄走或弄死谢明月,总要拿捏点东西,方才能够动手。

    元白点点头:“大夫人十分重视这次春花宴,她猜了几个书画题目,命咱们在跟前伺候的下人每日都学,累得要死!”

    “她那是想在长公主面前得脸,”云氏嗤笑一声,又问,“那她猜了什么题目?”

    她原本不愿听谢明月的话,但春花宴日子将近,心里不免有些没底。

    再加上谢明月以前是公主府的常客,了解长公主脾性,云氏还是想参照她的猜测,私下做些准备。

    元白说了两三个题目,云氏记在心底,点点头。

    “行,难为你这般乖巧,这盒膏药拿去擦,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得了想要的结果,云氏十分大方地打发了元白。

    元白一出院门,就换了副脸色,笑嘻嘻地跑回琼华院。

    玉江在院门口守着,见她回来,戏谑:“哟,唱戏回来了?”

    他们亲近的,都知道云氏“收买”元白之事。

    只没告诉戚缙山。

    元白白他一眼,低声道:“快,对我吆喝几句。”

    玉江一愣,看见她身后拐角似乎跟着人影,忙轻咳一声,斥责:“跑哪去了,大晚上的,夫人正气头上呢!大爷也到抱厦去歇了,还不快去伺候!”

    云氏的人跟在后面,见状一溜烟跑回来复命:“老夫人,老奴瞧见了,那元白果真十分受气,今日大爷与夫人又置气分房睡,她回去时,正挨骂呢。”

    云氏这才放下心来。

    却又为另一桩事发起愁。

    “哎呀,我这院里,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上哪去学那书画呢。”

    她自己都不识字,便是得了题目,都不知如何是好。

    “云姨,这好办,您不如……”

    这时田芳跑出来,为她耳语几句,云氏先是皱眉,随即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不错,还是你主意多。”

    得了好主意,心底踏实了,云氏方才沉沉入睡。

    梦里,都是谢明月哭着跪着求她,求戚缙山不要休妻的场面。

    翌日,谢明月在房中玩着戚缙山送来的小玩意。

    小小的升官图图谱,也是双面苏绣,骨瓷的骰子棋子。

    不知戚缙山都是从哪里弄的这些,看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制成的,该不会他早就备着了,就等着找机会送来吧。

    她低头笑了笑,轻叹一声。

    若非戚修玉和谢晚晴从中作梗,他俩性子又别扭,哪来中间那冷若冰霜的十年?

    戚缙山要她留戚修玉一命,可她真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啊。

    手里摸着琉璃筹码,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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