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贱丫头!”刘翠喜被拖行,还不忘咒骂道,“盛明月,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瞧瞧,我就说她是成心来找事儿的!”妇人高高扬起下巴,神色得意,“偏生你们一群没脑子的跟着应和,差点害了那姑娘!”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脸上颇有些挂不住,自觉散了。

    少了闲人,容昭眉头舒展,望着一侧的姑娘,低声道,“恩人,回吧。”

    “是。”盛明月颔首,余光一晃,似是瞧见了一个熟人,再细看,却不见了身影。

    盛明月微微皱起眉,只当自己是眼花。

    -

    东宫

    殿内陈设雅致奢华,与五年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只需略微洒扫就能住人。

    紫檀木雕刻的罗汉床上,容砚正闭眼小憩,两侧跪着宫女,替他捏肩捶腿。

    “殿下,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宫女小心翼翼的将汤碗端到小几上,生怕一个不用心,脑袋和脖子就分了家。

    容砚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瞥了眼碗中的东西,捏住白汤匙搅了搅,舀起一粒馄饨放进口中。

    “呸!”馄饨才进口,容砚就变了脸色,一口吐在宫女身上,又嫌不解气,将手旁的汤碗抄起,狠狠砸在她身上,“废物东西,连碗小馄饨都不会做,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温热的汤汁淋在身上,宫女心中委屈极了,捂着被砸破的额头小声哭道,“殿下,这已经是御膳房做的第五碗了,汤馅都按您的要求换过了……”

    “聒噪!”容砚狠狠瞪着她,似是在透过她看向别人,“一群废物,都给我滚!”

    宫女胡乱抹了把眼泪,潦草收拾了下残骸,匆忙退下。

    容砚躺在罗汉床上,双手叠在脑后,望着头顶的梁木失神。

    他的胃又开始抽痛了……

    以往此时,总会有人捧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叫自己多吃些。

    即便是在佛山,那人也总能想出许多法子来给自己开小灶,变着花样让他开心……

    脑海中浮现盛明月的容颜,容砚嗤笑了声,从回忆里出了神,“不过一碗馄饨,如今的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低贱之人,做的东西也是低贱的。”

    最后一句话,容砚说得咬牙切齿。

    “殿下。”金颂入了垫中,屏退旁人,从怀中掏出三封信件,低声道,“云小姐又来信了,殿下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