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随而至的,一个书包往他腿上压了过来。梅浅语大马金刀地往他边上一坐,气势当即压过了某个缩起肩膀快成鹌鹑的少年人。
“你今天这么怕我?”
“是警觉,昨晚遇到了些事,睡都没睡好,差点被你给吓死。”
拍了拍胸口,许明松朝身旁的姑娘看去。跟往常一样,五月份最完美的白色校服短袖,男女同款的校裤,皮肤白净,高马尾,眼睛清澈,脸庞带着点少女的稚气未脱,隐约可见两鬓光影下细微的绒毛,谈笑间露出一颗小虎牙。
这姐们,笑得真随性。
“三国杀?”她惊呼道。
“你居然知道?”他瞥了眼。
“我又不是你成天就知道卷卷卷,差评如潮的大好游戏,你就没听班里男生说过吗?偶尔来一把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嗯,我是说线下。”
她把玩着手里的“青釭剑”,随手一滑还溜出来个“青龙偃月刀”,于是左青釭右青龙,两把神器各单手拿捏,两手交叉又卡住一个“麒麟弓”,让人直叹邻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搁三国最次也是个吕布在世。
当然,先把这女吕布扔到一边。
许明松恍惚地眨了下眼,看向车窗外。候车站上车的也就寥寥数人,大多是穿着白校服的学生。他的注意力从来不在路人,而是落在这路牌上。
穗安街,他“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