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黄猫!在这污蔑他跟明姐之间纯洁的革命友谊!

    许明松鄙夷地扫了这贱猫一眼,你这色猫心黄看什么都黄!

    刚跟这猫吐槽没多久,老板娘就拎着他要的报酬在门附近监工。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上根烟,跟边上的白猫共同监工这头辛勤耕耘的牛马。

    一个人干活!两个人监工!

    这日子能苦成这样?

    朱明抛过来一个小木盒,许明松忙不迭地接住。这出卖身子以及劳动力换取的报酬,沉重到让人不禁泪目。

    朱明挪开烟,吞云吐雾似的呼出一口烟圈:“你在我这,有这么受欺负吗?”

    “是被感动的。”他跟朱明解释他的热泪盈眶,接着爽快道:“姐,小弟我就不打扰了。”

    “把那杯酒喝完再走。”

    “知道了姐!”

    朱明打着呵欠走近花圃,身后传来某人急匆匆豪饮而下,随后“噗”的一声全部喷出的背景音,随后就是少男边咳嗽边喊着“姐你别担心,小的这就给你擦干净!”,又听到水龙头打开,他开始拧干抹布,跟个专职家政妇似的席卷全屋。

    原先还有倦怠的困意,突然给她笑清醒了。她捋了下散乱的额发,在花圃前弯下腰去。

    她又不笑了。

    上午的阳光并不刺眼,月季和绣球花在花圃中显得鲜艳夺目。

    几块精心摆放的鹅卵石点缀其间,是个爱你的形状。

    她随手挑了朵月季,手指抵着茎上短粗的皮刺,像是掐住了花的脖子。

    轻轻一折,把花给掰断。

    ……

    ……

    又下雨了。

    从朱明的杂货店离开,许明松马不停蹄赶往超市。他跟老许要了五块钱转账,买了桶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外加根淀粉肠,一口一个哥们,让人家收银员给他的保温杯接满热水,拎着大包小包还不忘道声谢谢,跟个卑微内向的廉价牛马,倒把人家收银员小哥给看于心不忍了。

    “老哥你这背这么多太不容易……等等,你怎么这么年轻?”

    “啊?我在隔壁高中读书啊,今天遇到点事请假了而已。”

    “哦哦……嗷。”

    在此期间,外面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随后转大。

    沉重的雨幕像是要吞没世界般倾覆而下,浓郁的黑暗袭来,仿佛昨天暴雨的延续。

    “这天气预报也太假了吧!”

    气象台的美女主持人又不知道忽悠了多少老光棍和小光棍,许明松就是信了那主持人的小嘴,如今被卡在了超市门口,大有寸步难行的危机。

    他试着往外走,扑面而来的水汽给他浇老实了。他抱着期待的心情翻找书包,寄希望于自己是个细心到会出门随身携带雨伞的人。

    这属实是分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下可害苦我了。”他仰天长叹。

    无奈之下,许明松恬不知耻地跟老许报丧,要了点钱就地买了把伞,顺道还跟老许说他今晚要去好homie家小住一晚,跟人家同床共枕,今宵抵足而眠。

    然后,老许就喊他别挂电话。

    “你干嘛?”

    “你等着就对了。”

    电话里,老许当场借人手机打通了梅家奶奶的手机,当场取证,在确定他不是跑女同学家里造作后,才给他放行,顺道还提醒了下梅家奶奶,最近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贼人特别多,高中正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岁数,要多看着点。

    梅奶奶:“那是得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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