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出声:“段大人。”

    他似不明所以看向林听。

    她指了下东坡肉,咽了咽口水:“你就不想尝尝这道东坡肉?瞧着应该挺好吃的。”那么多好菜不吃,浪费了,但还是得谨慎。

    段翎手中的玉箸拐了个弯,落到味醇汁浓的东坡肉上,尝了一点:“林七姑娘慧眼如炬,这道东坡肉的味道确实不错。”

    林听吃到东坡肉,又想吃别的:“你也试试糖醋排骨吧?”

    他拿玉箸的手微微一顿,如她所愿试着吃了块糖醋排骨,过一会不知怎么的,弯起眼笑了。

    她咬着糖醋排骨,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

    笑得她心慌慌的。

    段翎放下玉箸,倒了杯香茶,低头喝了几口,再用帕子擦手,抬头看她,似笑非笑道:“我怎么感觉我在给你试毒呢。”

    林听差点被呛到,咳嗽好一阵才止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让你试毒。”你的感觉是对,我就是在让你给我试毒。

    “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林七姑娘不必当真。”

    “段大人,你不吃了?”林听发现段翎没有再拿起玉箸的想法,不然也不会用帕子净手了。

    段翎若有所思“嗯”了声:“吃饱便不吃了。”

    林听瞄了一眼没被动过的蟹粉狮子头和叫花鸡,心道浪费两道好菜,恋恋不舍地放下玉箸。

    “我也吃饱了。”段翎没动过的菜,她还是不要动的好,既然不饿了,那就继续听声音吧,早点听完早点结束,吃饱想睡觉了。

    饭菜被人收拾下去,他们照旧坐在屏风后听锦衣卫的声音。

    到后面,林听听了两百多个锦衣卫的声音,听到麻木,险些睡着了,她手撑住桌面,掌心托腮帮,不断地摇头,不断地说不是。

    锦衣卫当然不止那么少人,只是以段翎如今的官职,没法一次性调来,有些也不归他管。

    林听恍惚中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大人”这二字包围了。

    因为他们进门先喊大人。

    段翎却不骄不躁,好整以暇坐着,陪她一起听,即使听她否认个不停,像个骗子,也没半点不耐烦的意思,可见教养极好。

    结束之时恰是太阳落山,段翎送林听出北镇抚司,门前有早就准备好的车撵,他含笑有礼道:“今天辛苦林七姑娘了,慢走。”

    “我明天还要不要来?”

    “明天我有差事要办,就不劳烦你再过来一趟了。”段翎让人搬脚凳到车撵旁,方便她上去,“时辰不早了,林七姑娘回吧。”

    林听心虚道:“抱歉,我今天没找出那个人。”

    段翎不露痕迹看了林听一眼,接着垂眼看了看她搂抱过他腰身的双手,不知为何想起了昨日之事:“无碍,你也尽力了。”

    林听脱口而出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再见你?”

    “林七姑娘想见我?”段翎又望向林听,她最近好像总是会出现在他眼前,说的话变多了,对他的态度也有一丝丝微妙的改变。

    可以这么说,但听起来很怪,也很暧昧,不适合他们。她换了种表达方式:“我不是答应过你要帮你找出密谋杀你的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段翎笑意不减:“林七姑娘有心了,如果我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再找你的。”

    林听踩着脚凳上车撵,坐进去后趴到小窗那里,掀开帘子往外看,洒脱地摆了下手:“那我先回去了,段大人请留步。”

    他站在原地看她。

    天边残存着夕阳落下的微弱光芒,映得林听的发丝似泛起了金红色,脸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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