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只有她一个女儿,什么都要给林听争最好的,香料也是,每个月送到她院中都是上好的,对身体有益,且香气持久。

    林听是林家的姑娘,这些琐碎小事不过耳,一般交由房里的大丫鬟陶朱打理,自己不过问。

    她褪去抹胸,踏进浴汤,入鼻就是虽不浓但难散去的香。

    陶朱:“三夫人待七姑娘真好,这款香料在京城可是一盒难求,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还是三夫人费尽心思托人买下的。”

    “多少钱?”比起香料难得,林听更想知道买它要多少钱。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对京中达官贵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却够普通人家丰衣足食一年了。

    林三爷的俸禄不多,李氏的嫁妆却多,她偶尔会买些“奢侈品”给林听用,不让林三爷知道。

    李氏一直防着林三爷呢。

    这款香料之所以会那么出名,是因为它一月只卖十盒,卖给谁会记录在账,不许多买。陶朱一一向林听道来:“可不就稀罕。”

    林听恍然大悟,饥饿营销。

    她啧啧称道:“这玩意儿是金子做的吧,太能赚钱了。”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香料的利润大,不失为一条路子。”

    陶朱看出林听的心思,好笑道:“您心里除了做生意,还有什么?瞧您掉进钱眼里去了,若喜欢钱,寻个有钱的夫婿……”

    她反驳:“自己赚的钱不一样,旁人的钱终究是旁人的。”

    “奴说不过您。”

    林听捧起浴汤来闻了闻:“之前没留意,还真挺香。”

    陶朱回道:“您用了它已有半月有余,如今身上都是这股香气,闻习惯了,没留意正常,其实您用过的东西也会沾上香气呢。”

    “你刚说什么?”林听忽而神色一凛,抓住陶朱的手。

    她被林听的反应弄得心漏半拍,讷讷重复一遍:“奴说您用了它半月有余,如今身上都是这股香气,闻习惯了,没留意正常。”

    “不是这句。”

    陶朱说后半句:“其实您用过的东西也会沾上香气呢。”

    糟了。

    林听沐浴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草草地清洗一番披上衣裳,吩咐陶朱去拿笔墨纸砚。

    林听拿起一张纸,对她道:“你到外面候着。”

    陶朱踌躇着往外走。

    约莫半刻钟,林听开门出来,让她闻闻纸上可有香气。

    在通风的门外站了片刻后,陶朱一靠近那张纸就闻到了味道:“有的。是不是这香哪里出了问题,七姑娘,您别吓奴啊。”

    林听仰天长叹:“香没问题,但感觉我可能要有问题了。”

    陶朱茫然。

    *

    几日后,段馨宁命人到林家送去一张请帖,给林听的。

    段馨宁过生辰,段家设宴庆生,林听备受段馨宁重视,第一张请帖就给了她,这张还是段馨宁亲手所写,请她务必到场。

    林听这几日是忐忑不安的……饭没少吃,收到她的请帖时还瘫在软榻上消食,一目十行看完,突然像狗一样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陶朱静静地看着姿势怪异的林听,嘴角轻抽动。

    自林听那天出府回来沐浴,问她有关香料的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了,时不时闻闻自己,陶朱问她有什么心事,她又不肯说。

    陶朱不好逼问自家主子,唯有平日里多留心她。

    林听大约是闻够了,收好请帖,直起身,琢磨着送段馨宁的生辰礼物:“送她什么好呢。”

    段家家底比林家丰厚不知道多少,段馨宁自幼要什么有什么,再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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