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针线活啊?”

    “她们刚走,您有事儿吗?”顾澜不冷不热地问道。

    “哎呦,澜儿姑娘的手可真巧啊,这是给孩子做的?”王郁芬看到那么好的料子,柔软光滑,她以前也是穿过的,心里不是滋味,尤其是想到现在做的可是自己家的,更舍不得了。

    “孩子小,一眨眼就长大了,你给他这么好的料子,他也不知道。”

    顾澜干笑了两声。

    王郁芬又道:“再说了,你肚子里这孩子怎么着还说不好呢,你这会儿做可为时尚早,这七八个月大的孩子还有保不住的呢……”

    顾澜立刻冷声打断她,“我的孩子定会平平安安的。”

    王郁芬是巴不得顾澜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才好呢,这样省得以后养一个外人。

    但是她见顾澜生气了,还是被吓了一跳,“呵呵,你别生气,我就是实话实说。”

    黎暮暮撩开门帘进来,看到王郁芬,慢悠悠地道:“那你可要小心啊。”

    “我……我小心什么?”

    “这人啊,一不小心就摔死了。”

    “你……你说什么呢?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顾澜淡淡一笑,“您急什么,暮暮也不过是实话实说,毕竟雪天路滑嘛,她提醒您可是好心呢。”

    黎暮暮看向顾澜,表姐妹两个配合默契,俱是一笑。

    王郁芬恨恨地瞪了眼黎暮暮,她是最看不上这个丫头的,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她可没那个胆子。

    “澜儿姑娘,你年纪还小,又带着个娃儿,也得为日后考虑考虑啊,这女人嘛,总归是要嫁人的,不然……”

    “我养得起。”顾澜道。

    娘亲教书虽然不赚钱,但是她的绣活倒是可以拿去卖,不用靠着叔叔婶婶们,她一样可以养大孩子。

    “那怎么能一样呢?”王郁芬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你看看,你这就是年轻人说傻话吧?我可是过来人……”

    “您和石伯伯也和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黎暮暮惊讶地问道。

    “谁和离了?”

    “呀,那你是被休了吗?好惨啊,那你以后可怎么过啊!”黎暮暮又道。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王郁芬吼道, “你别捣乱。”

    “不是你说的你是过来人吗?”黎暮暮摊摊手,“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王郁芬被问的哑口无言,“我这是在劝你表姐呢,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一边儿玩去。”

    黎暮暮不动,笑着道:“我懂啊,我懂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