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砚拱手,谢过关何宗便上了马车。

    沈秋宁正看着木簪出神,看到顾砚上来便问他:“顾砚,你有没有觉得,关师父的身体不太好。”

    顾砚点头:“明日让军医给他抓一点治咳症的药。”

    “关师父给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顾砚把匕首递给她,这是关老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他与我们父辈是旧相识,先前打了这短刀和匕首,现在赠与你我。

    沈秋宁接下匕首,刀身刻着精美的纹路,通体漆黑如墨,刀柄上镶嵌着一颗血红玛瑙,刀刃寒光凛冽,锋利异常,只需轻轻一抹便可将人的皮肤割破,一看便知这刀不是凡品。

    送给顾砚的短刀也是如此,只不过刀柄上镶嵌的是蓝玛瑙罢了。

    沈秋宁爱不释手,但她还没用过匕首,的确不知该如何使用。

    顾砚像是看出沈秋宁的不熟练:“不会用?叫我一声师父,我来教你。”

    “顾砚,不喜欢说话可以不说。”沈秋宁把匕首收起来,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顾砚又从怀里拿出那块玉佩,这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小巧玲珑,做工精致,仔细看还能看到玉佩中间被花纹围绕着的一个宁字。

    沈秋宁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又梦见了那个孩童,依旧看不清脸,但看清了孩童腰间挂的玉佩,这枚玉佩熟悉的很,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马车停下。

    “沈秋宁,走了,这都能睡着。”顾砚先下了车,伸出手想扶着她下来。

    沈秋宁被叫醒,听到他吐槽自己,撇了撇嘴掀开车帘,看见顾砚伸出的手,她微微一笑,自己跳了下去,拍拍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还留给他一个傲娇的表情。

    顾砚看她这样子,定是伤好的差不多了,低头轻笑,踩着沈秋宁的影子跟了上去。

    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路上还要押送赵行舟,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押送赵行舟的路上,定会有人要等不及动手了。

    沈秋宁把沈三叫来,把刚写完的一封信递给他:你今夜便出发,先行回京,把这封信放到老地方。”

    沈三接过信,犹豫了一瞬:“小姐,上次的事就是属下没跟着你,这次先行回京,我怕....”

    “你安心回去,这里我爹...顾砚都在,不会有事的,这封信很重要,你务必安全送达。”沈秋宁打消他的顾虑。

    “是,属下一定送到。”沈三拿着信立刻出发回京。

    沈秋宁把关老先生给的东西整理好,又交代明月路上务必小心保管。

    夜色如水,繁星点点,益州之事算是告一段落,等新的知府上任,益州的百姓便有食饱腹,有家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