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这要是传出去，世人该如何看我们？”
“所以.....你更看重的还是自己的脸面？”杨慧儿声音有些颤抖。
她再一次感觉眼前这个纵横天下的男人有些陌生了。
位高权重，脸面为重，好像跟以前那个无所畏惧，坦坦荡荡的林武王越来越遥远了。
林正阳再次以沉默应对杨慧儿的这句问话。
看到林正阳这副模样，杨慧儿缓缓闭眼，再睁眼时眸光带着一丝决绝和狠。
“林正阳，你变了。”
扔下这句话，杨慧儿便离开了，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满是名贵花草的后花园，林正阳环顾四周，忽然觉得空空荡荡。
他眼神从刚才的坚毅变得恍惚，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片皑皑雪山之中，两个青年蜷缩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保暖的画面。
那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与萧尘，那一年，两人被困妖族大山之中，外面是呼啸不绝的狂风与暴雪，他们伤痕累累地躲在山洞里，抱团取暖共渡难关。
那时候很困难，但两人都很纯粹，只有血气方刚的斗志和无所畏惧的战意，究竟是时光改变了人，还是人自己改变了自己，林正阳恍惚了，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失魂落魄。
萧尘要与自己决裂了。
刚才对杨慧儿的那番言论，其实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作为萧尘的兄弟，林正阳怎能不知道萧尘那说一不二的性格。
说取消联姻，就是真的取消。
说决裂，就是真的决裂。
所以他才不愿去拒北城，更不愿杨慧儿去拒北城。
去拒北城认错，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单单是去拒北城这一前置，就足够自取其辱了。
这就像是小时候，隔壁家的孩子不跟你玩了，然后你跑上门去认错，卑微不卑微。
林正阳没有对别人卑微的习惯，如果萧尘私下来聊，他觉得自己会道歉。
可如今，阿龙连拒北城门都没进去就被告知联姻取消。
这表示，萧尘已经把所有事情放在所有人都知道的台面上了。
所以，林正阳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默默看着故人离去。
一声叹息，在空荡荡的后花园响起，不知是遗憾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