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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安排的女人?”

    时晴所有的期待和好奇,都被这句掷地有声的质问给撞了个粉碎。

    她沉默了。

    因为她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笑场。

    不能怪她笑点太低,实在是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

    为什么一个冷淡、洁癖、高智商、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会一开口就是,“女人”,下一句是不是就该是,“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沈霁远的手指还扣在时晴的下巴上,并且因为时晴长时间没有回应,而微微皱起眉。

    他的睫毛密而长,眼睫下的眼瞳颜色稍浅,直白闪烁着不悦的光。

    “不说话?”

    他手上施加的力度略微加大,稍稍俯下身,凑近了时晴的脸。

    距离很近,时晴闻到了沈霁远呼吸间的香气。

    “溜进我的房里,坐在我的床上,费劲心机安排这一切,都到现在了还装什么?”

    他的呼吸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扫在肌肤上,极近的距离下,一抬眼就能看见他镇定而冷漠的眼睛。

    沈霁远说话时的语调很平静,即使说着难听的话,也没有什么起伏。然而就是这种冷冰冰的语调,加上他说话时的气息,像是小猫的爪子,撩得时晴的心里痒痒的。

    而沈霁远似乎将时晴的安静误认成了害怕。

    他垂下眼,细细打量时晴的脸。

    坐在他床上的女人有着一张秀气的漂亮脸蛋,垂在身后的长发乌黑柔顺,穿着普通的白衬衫,皮肤白净,又长又黑的眼睫下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柔软又洁净。

    被捏住下巴,她也只是柔顺的配合着抬起脸,像是没有任何脾气。

    是叫她来的人已经早早教过她该怎么做?

    沈霁远静默须臾,他的视线长久停驻在时晴的脸上,咫尺之间,她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扇动。

    他本来就不美妙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今天的酒会,沈霁远谈下了一个大项目,几个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不停地敬酒,他不胜其烦,草草喝了几杯,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感觉头晕目眩。

    沈霁远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他原本不应该醉得这么快,与醉酒的晕眩感同时到来的,还有身体内升腾起的微妙感觉。

    沈霁远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厌恶极了。

    他生性喜洁,不喜欢别人靠近他,厌恶浓郁气味,不熟的人一靠近他,他就感觉难以忍耐。

    时间久了,就传出了他性格高傲冷漠,不近女色的传闻。

    今天这几个竞争对手,不知是为了让他出丑,还是有什么别的图谋,在他的酒里加了东西。

    沈霁远一发觉,就立刻离开酒会,这个城市不是他的常住地,但也有产业。

    这座酒店是他母亲的产业,顶楼是专门为他一个人保留,非常安全且保密,那些算计他的人应该不知道他会到这里。

    结果他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这么大一个人坐在他的床上。

    可别说这不是那些人安排的,这女人难道能迷路到他房间里来?

    灌酒,下药,送女人,把他当什么人了?

    沈霁远原本就是一个拥有高自尊,性格冷硬的人,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他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被算计产生的怒火,洁癖发作的嫌弃,因为此刻的身体状况,而变得隐隐焦躁起来的情绪。

    并且因为这种若有若无的躁意,他感觉更加恼怒。

    还真是下了功夫啊,这次送来的女人和原来贴过来的女人不是一个类型,是以为钻研透了他的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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